伊兴额道:“说来,懿郡王真是有本事的。哪里支撑得起这么大的场面?就是他这个人,做事有点急了。”
工资倒是不低。
而另外一半,这是捻军和太平军的俘虏,无法进入新式陆军的,被工厂筛选的时候淘汰下来的,也被运到这里做工。
盛京被镇压的旗人,京城被流放来的旗人,还有大量的囚犯,全部运到这里来进行劳动改造。
僧格林沁道:“为啥不至于?”
僧格林沁道:“你问我,我问谁?我要是有这本事,也就不会呆在这个泥洞里面跟着你吃羊肉了,我早就在中枢坐镇了。”
伊兴额三两口,就把剩下的羊肉吃了下去,噎得满眼翻白。
俄国人也很想趁着冬天发动大规模进攻,但没有办法,他们距离腹地太远了,补给太难了。
在一个地下的堡垒内,僧格林沁穿着厚厚的棉服,一边吃着羊肉,一边抽着烟。
巡视的内容非常细致。
“不过,末将有点想不明白啊,至于花这么多钱,修建这么多堡垒吗?”
僧格林沁道:“谁说打完就没用了,这一战如果打输了,那什么都别说,黑龙江,吉林,盛京可能都要丢。但如果万幸打赢了,那就还有第二战,第三战。”
接下来,僧格林沁带着各级将领,开始了正常的防线巡视。
中国这边,不断增兵。
根据最新情报,对面已经超过六万人了。
今天又有一批军队北上,进入了大营之内。
僧格林沁作为战场主帅,前去慰问这支军队。
“僧王,我们是第九师的。”
僧格林沁道:“才训练了八个月?”
“是啊,上峰说最后几个月的训练,就在黑龙江完成,依旧维持日常的训练量。”
僧格林沁道:“能撑得住吗?这里可比天津冷。”
“冷得多了,这批兵都是山东和直隶的良民,也算是抗冻的,但也没有挨过这样的冻啊。但是……您放心,绝对没有问题。好吃好喝供着,还有大棉衣,还有啥吃不了的苦?”
“有啥苦能比寒冬腊月,躺在冰凉的炕上,饿得浑身哆嗦啊,那才是真正的苦。”
僧格林沁道:“好样的。”
接下来,又运来了一批全新的棉服。
僧格林沁作为主帅,需要去抽样检查。
给棉衣称重,还要用剪刀剪开,检查里面是不是棉花,有没有用其他冒充。
再检查每一件棉服上的编号,通过这些编号,可以直接反推到哪个工厂,那个车间,甚至那个组工人。
这些棉衣都是陆军部采购的,甚至还要给予九江工业试验区一定的利润。
检查完棉服之后,又要去检查草料和粮食。
“大帅什么时候来黑龙江战场啊?该不会不来了吧。”
“这可是倾国之战,难道全部交给僧王指挥吗?”
“大帅不来指挥,我们心中实在没底啊。”
僧格林沁在巡视的时候,就听到了士兵们,军官们私下的议论。
通常这个时候,他都不会呵斥,甚至为了避免尴尬,还会发出某种声响,提醒这些议论的军官和士兵,我僧格林沁要来了,你们先别讨论。
这一战实在太重要的。
这还是这个国家的军队,第一次面对真正的列强。
而且这还是一场真正的命运之战。
一旦打输了,那么好不容易崛起的势头,会狠狠被打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