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就已经显得白了,这些年养尊处优,简直瓷娃娃一般。
她就是这么直接的,那种渴望亲近的心,写满了整个表情和眼神。
“为了身后之名,我……我死也要死在战场之上。”
和林裳儿,仿佛形成了两个极端。
曾国藩又一次来到了黄鹤楼。
战败的噩耗,沿着长江,仅仅三天之内就传到了武昌。
湘军众多高层,完全不敢置信,觉得这完全是苏曳的情报讹诈。
人家不但不招降,甚至连俘虏都懒得。
彭玉麟沉默,没有反驳。
武昌城内,一片死寂。
天上的几十艘飞艇,也缓缓西进。
李续宾,曾国荃等人,拼命寻找各种理由,想要说服自己,更要说服在场所有人。
“如此,我们湘军就真的活了。”
等待的消息只有一个,苏曳在安庆的大军,已经再一次开始集结了。
苏曳很少玩军民一家亲,一直以来,他的军队都是和民众保持距离。
怎么可能?
“这是我们湘军唯一的崛起之路,而且这条路只有我们走,最为合适。所以接下来几年,你都要根植入士绅阵营之中,埋头经营,用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时间,为苏曳登上大位扫除道德障碍,舆论障碍,为了壮声势。”
然后,她直接坐在桌面上岔开。
苏曳拿过来仔细地看,道:“陈玉成总算保住了他的师长位置。”
按说,湘军可比刘湘等人名望大,势力大。
“荣禄率军离开了成都,让我们趁虚而入,经营四川,他也没有很生气。”
足足好一会儿,彭玉麟忽然拜下道:“大帅,投降吧,投降吧!”
裳儿气急败坏道:“洪人离,你才要点脸,你又没有嫁我夫君,今天轮到我,你别来抢,我可不愿意和你分享了。”
李续宜道:“并非人人都是左季高。”
“首先,苏曳肯定是想坐那个位置的。但我们不管他想不想做,接下来要竭尽全力,让他坐上那个位置。”
仅仅不到五天时间,安庆就沦陷了?
那么坚固的防线,那么多的堡垒,还有整整十万大军,防守几个月完全没有问题的啊。
曾国藩道:“好,如此一来,我就能够放心地慷慨赴死了。”
主力海军,带着大几百艘运兵船,浩浩荡荡朝着武昌城而来。
赖文光的妻子年纪不小了,而且没有怎么读过书,有点点粗鄙。
西北太大了,叛军动辄无影无踪。
“难怪会败,难怪会败。”
曾国藩沉默了好一会儿,道:“雪琴兄,想要说这句话很久很久了吧。”
“人家现在好懊恼,不减吧,又有一点点胖,减吧,恐怕就没有洪人离大了。”她还用手托了托,自己掂了掂份量。
而彭玉麟,骆秉章,曾国藩等人,却静寂无声。
顿时间,李续宜心中无比苦涩。
“而且,我必须死!”
“你以为我想啊,满足你禽兽夫君而已。”洪人离道。
“我们一死很容易,但我们死了之后,你要带着湘军的弟兄们继续搏杀,所以你才是最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