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有外号了?”何倾颜说完,也参与进来,“但红衣僧不好,因为他很快要换上病服,不如叫病服僧。”
“扣一分;两千字检讨——你们两个自己选。”苏晴说。
“扣一分。”何倾颜说。
“那我也扣一分。”顾然本想选检讨,这他输。
但何倾颜选了扣分,两人都垫底的情况,也不怕请客。
“应该是妄想吧,”陈珂猜测,“病历上写了,这位大师自称有时会参加佛会,听佛祖讲法——沉浸在妄想症,回过神来时,分不清现实和妄想,将现实中的自己,当成妄想症能听佛祖讲法的自己,认为自己修成了一地菩萨。”
“可能他本人对成为菩萨也很渴望。”苏晴说。
“与其说是渴望,不如说是害怕。”何倾颜提出不同看法,“现实中一位真正的菩萨也没有,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佛,自己迄今为止的修行有什么用?因为害怕真相,所以选择自己成为菩萨,哪怕吞钉死去也无所畏惧。”
苏晴问顾然:“你准备时候进行第一次对话?”
“10点吧。”顾然说。
“我们都去听!”何倾颜很感兴趣。
到了十点,众人前往疗养楼,这时红衣僧——暂定——已经换上了病服,坐在大厅内一角念经。
幻臭作家、快出院、拔河老头在打牌。
小智躲在桌下,在看特伦斯·迪金森的《天空的魔力》。
精神病院就是这样,正常与不正常融洽的合二为一。
三人一进去,幻臭作家就扯着嗓子问:“顾医生,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糖?我出十万的礼金!”
“真的?”顾然下意识问。
说完就闭嘴了,因为苏晴看了他一眼。
不过那可是十万啊!
“精神病人的话你也信?”何倾颜低声耻笑他。
“如、如果顾医生和陈医生结婚,我也出十万!”拔河老头道。
“陈医生?”陈珂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的是自己。
‘快出院’立马道:“顾医生和何医生结婚,我也出十万!”
“我记住了啊!”穷得车也开不起的何倾颜立马道。
“老子出二十万!”幻臭作家忽然道。
“我也出二十万!”‘快出院’跟了。
“我、我也二二。”
“五十万!”
“我也五十万!”
“我、我”
“带走。”苏晴示意主管护士们。
男护士也上前帮忙,将往对方脸上喷口水的幻臭作家、拔河老头、快出院三人拉开,一边安抚,一边带回病房。
全发病了。
“白高兴一场。”何倾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