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这才正眼看他,但看他很不顺眼。
“刚才为什么不去?”她问。
“刚才不想。”顾然也知道是自己的问题。
强烈的责任心,让苏晴有点不想打断会议,但肯定也不能让顾然憋着。
“大的小的?”她问。
“小的。”顾然回答。
苏晴扫了一眼门,让他快去。
顾然迅速起身往办公室外走去。
何倾颜一直目送,脸上全是笑容,男性完事后特别容易有尿意果然是真的。
至于顾然突然想撒尿这个可能性,她直接忽略。
“你笑什么?”苏晴问她。
“我想到一件事,”何倾颜收回视线,“顾然说过,他是身边有人就尿不出来的类型,这和谢惜雅、格格多么相似。”
“相似?”陈珂疑惑,“相似吗?”
“如果身边没有人,顾然可以很自然的撒尿,如果身边没有父母,谢惜雅、格格,她们是不是也能变得自然呢?”
“这算什么,怎么可能身边没有父母?”苏晴说。
“一直住在这里好了,住到大学毕业都行;或者搬出去住,就像你之前一样。”何倾颜一副轻松的态度。
苏晴思考这个建议的可行性。
陈珂试探着说:“格格那边没问题,惜雅。她的父母应该不会答应她一直住在精神病医院。”
优秀没有标准,但住在精神病院的人,肯定没办法达到谢母要求的优秀。
“实在不行,只有让她们的父母住院一段时间,或者来上课,釜底抽薪。”何倾颜说。
“。试试吧。”苏晴说。
“试什么?”陈珂问。
“让谢惜雅、格格长时间住院,与父母分开一段时间,然后再结合心理咨询,让她们培养与自我的关系,重视自己的内在体验,构建一个更健康的自我概念。”
“为了惜雅和格格,我觉得我们应该尽我们最大的努力。”陈珂点头赞成。
谢惜雅、格格家也不缺钱,花钱让两人住院,通过自然疗法治愈心理障碍,根本不成问题。
通过这种方式,谢惜雅、格格的治疗预后大概会很好,或许能根治也不一定。
只是代价太大,不可能普及,一般精神病院有时候其实不管病人受了什么刺激,直接用药。
药的效果立竿见影,可复发率比自然疗法高太多。
尤其是抑郁症,与用药治疗相比,使用疗法,唤起病人强烈的渴望治愈和求生欲,后者预后更好、复发率低。
收费昂贵,环境是一方面,治疗方案又是一方面,就体现在这里。
“顾然去撒尿,或许用意深远,”何倾颜说,“为的就是让我想到这个主意。”
苏晴与陈珂对视——陈珂笑,苏晴撇了撇嘴角。
“继续吧,不好意思。”顾然急急忙忙赶回来了。
“散会。”苏晴说。
“什么?”顾然愣住了。
“你的尿给了我灵感,谢谢你的鸟,尿。”何倾颜道。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顾然这样做了亏心事的,立马心跳加速,怀疑何倾颜把午休的事说出去了。
眼前他只能信任陈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