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顾然又做梦了。
白天办公室何倾颜的那一吸,过程虽然短,但扎扎实实刺激到他——正因为太刺激才时间短。
一个人待在卧房,入睡之前,躺在床上难免想入非非,入睡后进入梦境。
他谨记庄静的教诲,在梦中使用【曲柄牧杖】,寻找【怒放天堂】。
但不是【黑龙梦】,他一入梦,就坐在办公室内,身穿白衣的何倾颜跪在他双腿之间。
浪漫的黑色卷发触手可及。
“。”顾然无话可说。
既无语,也是没办法说话。
在梦里顾然也不打算做对不起苏晴的事情,可之前也说了,他只能做到不让‘美人入怀’,也就是主动保持距离,做不到‘坐怀不乱’。
眼前的场景,何止是坐怀不乱?!
第一次的时候,顾然没有心思去想别的;
第二次,他试图验证这是不是黑龙梦,可惜在“何倾颜”抬头看他一眼之后,什么也想不了;
第三次,顾然决定,要让“何倾颜”知道他的厉害,他要报白天的仇;
第四次,“何倾颜”的技术突飞猛进。
不知几次后,当“何倾颜”累得将脸蛋依偎在他大腿上,嘴也张不开,只有舌头还能用的时候,梦醒了。
早上吃饭的时候,何倾颜打了一个哈欠。
“怎么了?”严寒香立马问。
“好困。”何倾颜说。
“你怎么会觉得困?昨晚没睡?”
庄静、苏晴都看向她。
何倾颜平时11点睡,三点起,五点半离开床,这样都能保持一天的精力。
更准确地说,是将旺盛的精力削减至“恰好能保持一天”的程度。
何倾颜说:“昨晚做梦——”
顾然心脏剧烈跳动。
“——一直在吃东西,吃得我嘴疼,嘴角都出血了,肚子也撑死了,关键是,那东西一点也不好吃。”
“吃什么了?”庄静问。
根据弗洛伊德的学说,梦境的一切都有暗示,反复做噩梦则一定是有心理疾病。
何倾颜整夜吃某种难吃的东西,肯定有原因,而非偶然。
“白天吃过的东西,”何倾颜说,“当时被呛到了,味道也不如我期望的那么好,所以才会在梦里继续吃吧。”
她全程没有看顾然。
在庄静、严寒香面前,她不敢露出一点异样。
但有必要隐瞒吗?
换做从前,她没什么不敢说,这从她与严寒香的聊天中就能看出来。
是病好了,有了羞耻心?毕竟是她自己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