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想说顾然两句,但她又不得不承认,比起裹得严严实实的滑雪和潜水,独自一人的种花,过于外向的跳舞,冲浪确实是一举多得的爱好。
“做一个总结,”顾然说,“第一,你会感到迷茫和内疚完全正常;第二,你不要无视现在工作的好处,你已经让人羡慕;第三解决办法是热爱生活,具体办法有培养新的爱好,减少工作时间陪父母。”
“我现在的情况严重吗?”大屁股营长问。
“等你对培养兴趣爱好也没兴趣的时候,就必须去看医生了,如果那时候你还能想到去看医生的话。”顾然回答。
“请多关心一下自己。”苏晴那种令人沉迷的声音又出现了,“感到不适,先把生活停下来。你看外面,雪很轻很轻,轻得好像没有重量,但这样落下来,就把什么都盖住,门也堵了。”
“嗯。”大屁股营长点头。
“也多关心你妈妈,你妈妈开心了,其实你也会开心的。”顾然说。
就像他和庄静,能让庄静开心,他就开心。
现在还有苏晴。
或许这就是亲情和爱情的简单诠释——对方开心,自己也开心。
大屁股营长抬头望天。
“怎么了?”陈珂问。
“有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顾然没听见。
“好像。闹钟?”
◇
顾然醒过来。
立马感受,不出所料。
时间应该不久,还是温的,也就说,是在接近天亮闹钟响的时候,他们进入了营长的心灵源头。
能换取一个人的余生能稍微开心一点点,被人取笑,顾然也认为值得。
主要是,他先被何倾颜、陈珂两人挑逗。
这个梦不赖!
顶呱呱!
顾然轻轻掀起被子,悄悄下床,穿上拖鞋,一步一步地走向帐篷门,安静地像是要去刺杀一只蚊子。
“顾然!你去哪儿!”何倾颜的声音。
完了!
苏晴睁开双眼,迷糊了半秒,半撑起身体看向顾然。
陈珂也醒了,视线看过来。
“嗯!”菲晓晓发出拒绝醒过来的抗议声。
“手拿开!”何倾颜像超市老板抓小偷。
“你确定要我拿开?”
“拿开!”
顾然拿开手。
“你昨晚不是”苏晴下意识想说什么。
“一次就行了吗?”此时此刻,顾然只能放下羞耻心,就像当初刘邦让西楚霸王烹了自己父母一样。
“得意什么,我看是憋尿!”何倾颜表示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