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正热闹着,老骆忽然脚步匆匆走进来,没管大家早自习时间还在闹腾,面色严肃敲敲讲台:“文心,魏淮洲,你们两个来一下办公室。”
老骆很少有这么认真的样子,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猜测是出了什么事。
魏淮洲用手背碰了碰文心的脸,软软的,让人一碰就上瘾。
“走吧宝贝儿,看戏去了。”
两个人前后走近办公室,里面已经聚集了好些人,校长,年级主任,组长,甚至,还有魏淮洲妈妈。
相比较昨晚在魏淮洲家里见到的那位和蔼和亲又跳脱的母亲,今天的魏母看起来就是一位高冷贵妇人,精致又内敛,光是静静坐在那里不说话就觉气场强大。
在魏母对面的一对夫妻应该是学生家长,衣着端正,看起来家境应该不错。此时女方面色铁青一言不发,男方正好相反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
魏淮洲勾勾文心的手指,小声在他耳朵边道:“我妈又端上了,一会儿估计没咱们俩什么事,看她表演就行。”
看见他们进来,魏母总算露出一点矜持的笑意,冲他们招招手,对面前卑躬屈膝的夫妻冷着脸:“别对我说,受害者又不是我,孩子来了,道歉也认准人。”
看来这对夫妻不是别人,正是岑宴西的父母。
岑宴西不在也是意料之中,刚刚发生这种事,估计家门都不敢出了,更别说来学校。
魏淮洲一手揽着文心肩膀,一手还随意揣在衣兜,看起来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要放松。
“你们就是学姐的父母吧?”
男人立刻点点头。
魏淮洲握着文心的肩膀把人往前一带:“喏,你该道歉的人是他,你女儿干了什么好事,你应该都已经很清楚了吧?背后搞鬼在别人衣服上撒信息素这么阴的手段都能使出来,岑学姐家教可以啊。”
岑宴西母亲憋不住了,恶狠狠瞪着他们:“你怎么不说西西……”
“文芳!住口!”
岑父厉声一喝,将岑母拉到后面,面对文心时再次陪笑:“小同学,我知道是我女儿做了错事,但是毕竟都是一群孩子,大家都不懂事,我在这里代表我女儿,郑重地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跟她计较。”
“不懂事?”
没有给文心回答的时间,魏母已经拂过衣角站起来:“岑先生把这话也说得太容易了些,说是孩子,都是十七八岁快要成年的人了,总不至于跟两三岁的小朋友一样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
这就是不愿意接受和解的意思了。
岑父忐忑了一个早上的心登时跌下万丈深渊,哇凉哇凉得难受。
本来岑家也算是小有势力,在学校管理层又有点儿关系,这么一点儿小是随便遮掩就过去了。
谁知道岑宴西眼光这么行,随便一踢就踢到了铁板。
魏家的人力,能力,地位各方面都他们倾尽全力也无法望其项背的,毫不夸张地说,对方随便切断一个商源,都能岑家带来难以磨灭的影响。
为了整个岑家,就算岑宴西已经被报复成那样,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魏家他们得罪不起。
在场不只是岑父,就连一众校领导都忍不住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
“魏夫人,那依您看,这是该怎么解决才好?”
魏母道:“令千金年纪轻轻,要是就这么放任下去,可就是害了她。这样吧,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大家都是商业上的朋友,没必要为了个孩子太过较真,就按照学校的规定,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按照学校的规定,岑宴西这个行为已经算是非常恶劣,背处分进档案是肯定的,留校察看还是开除学籍都要看影响。
魏母的性格他们不知道,魏淮洲一清二楚,等着岑宴西的,多半都是后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