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尸听出来了,这不是妹妹,但还是硬着头皮逞强,“我这么厉害,谁叫我我都敢应!”
童童哼了声,“凑布要粘。”
尸尸:“你才不要脸!”
童童:“里布要粘!”
叶萌:“你俩能不能安静会。”
叶萌知道,这少女正是这宅子的主人赵虎的嫡亲女儿赵宛丝。那长安县丞赵虎因为长年吃喝无度,长得肥头大耳,丑陋不堪。偏偏女儿赵宛丝尽随着娘长了,亭亭玉立,闭月羞花。再加上那几分病态美,倚在窗前的样子,好一副林黛玉赏花图。
赵宛丝发着呆,眼中似有愁绪。一旁侍奉的丫环拿着件披肩搁在了少女身上,“小姐,你身子不好,夜里天凉,还是早些歇息吧。”
赵宛丝叹了口气,“红儿,我的身子怕是不行了。时常想不起自己做过什么,哪怕做过也会忘,迷糊得厉害。”
丫环安慰,“我也经常忘事,这是正常的,娘子别介怀。”
赵宛丝犹豫片刻,才小心翼翼地说:“红儿,我忘记了好些事,却始终记得那个男子。我我又梦见他了。”
丫环心一颤,着急道:“娘子,你莫再说了。你还未出阁,整天说梦见个男子,被人听到,还了得。”
赵宛丝知道丫环说的没错,可她就是忘不了梦中那身影,“可我就是梦到了。”
她皱着眉,“我仔细回忆过了,从小到大都没见过梦中那男子。可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地梦见他呢。”
丫环也不知该怎么回应,只道:“梦而已,做不了真的。”
赵宛丝咬了咬唇,“红儿,你可知,这赵府以前是什么地方?是御史中丞陆正的宅子。后来,陆正因卷入邺王案落得个满门抄斩,这宅子才进了我父亲口袋。”
“据说,那陆正有个嫡子叫陆清风,十五岁便中了举人,是个才华横溢、风光月霁的少年郎,当年是这长安城女子心心念念的人儿。正值大好前程,却因家门落罪,英年早逝了。但也有人说他没死,只是失踪罢了。”
丫环听得糊涂,“娘子你说这些做什么。”
赵宛丝抬头,“那陆郎住过的正是我这院子。门口的竹子是他种的,这池里的莲花也是他栽的。我梦见的男子,会不会是他?”
丫环忽然打了个寒颤,“死人入梦?娘子,你可别吓我了。”
赵宛丝道:“有人说,他没有死。也许他真没死呢。你瞧咱池塘中的这朵莲花,一年四季都不谢,你说它是不是在等它的主人。”
丫环拍嘴,“娘子,你是越说越玄乎了。这莲花只是品相与其他不同罢了。”
有微风入窗,赵宛丝轻轻打了个喷嚏。
丫环将窗关上,碎碎念,“早点歇息吧。天亮小心伤寒。我猜想,娘子还是身子弱,才胡思乱想,回回都梦见无关的人。回头我让大夫在汤药里加点安神的”
窗户关上,眼前骤暗。
叶萌对尸尸说:“快,施幻术,让俩漂亮姐姐看不见我们做的任何事情。”
尸尸秒懂,“嗯嗯。”
等尸尸施了幻术,叶萌走到池塘前,趴在边沿,对着那朵粉莲吹气。
那朵粉莲轻轻晃了晃。
“灵灵,是我,娘来了。”叶萌对粉莲说道。
尸尸挠头,“妹妹是朵花?”
叶萌连唤了好几声,也不见粉莲有任何动静。不禁觉得奇怪。
她一只手抓住砖沿,一手向池中探去。触到粉莲那一刻,她轻轻地默了摸那柔软的花瓣,唤道:“醒醒,醒醒。”
可还是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