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谬拉表演。
“1799年4月,他和另外两个人一起去了维也纳和谈,回来的路上遭遇人袭击,另外两个人都死了,他却带着伤跑了回来,英国报纸上也报道过这件事。”谬拉说“你猜袭击他们的会是谁?”
“我不做没有证据的假设。”乔治安娜说。
“别以为你在城里是安全的,玩的时候当心点。”谬拉嘲讽地说,然后离开了。
乔治安娜将那把剑放了回去,看来她用不着它了。
接着她又想起了那位在黑死病爆发时,让米兰成为整个欧洲幸免的维斯孔蒂大主教,他对那些感染者做的,可不是禁止他们和其他人靠近而已。
如果哈利一直是森林里那头美丽的牡鹿,他当然不需要知道这些城邦里的生存规则。
如果纳西沙没有对伏地魔撒谎,哈利也就没法在高架桥庭院上演那一幕了。
还有他的演讲,他说斯内普不是伏地魔的人,所有人都相信他……本来已经决定了胜负的战争又一次爆发,她被裹挟着参战,从输家成了胜利者。
别人都在庆祝胜利,她却没有。她的脑子嗡嗡直响,甚至斯内普穿着一身被血浸透的衣服出现在她面前时,她都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希望,西弗勒斯是为了他们的“未来”而战的,她很高兴地投入他的怀中,将草药教授的位置传给纳威,接着就跟着他走了。
莉莉希望他能妥协,看在詹姆救了他一命的份上。
如果斯内普选择向这样的女人忠诚,那波莫纳确实无法跟他继续生活了。
或许波拿巴不是伏尔泰那样的启蒙思想家,却教了她不少东西,比如“光荣的和平”和“耻辱的和平”。
同意是可以制造的,格林德沃说巫师要阻止麻瓜毁灭世界,而在布鲁塞尔,她发现了一个秘密,有人认为巫师要统治世界,所以才有了猎巫。
就像伏地魔要趁着哈利还是个婴儿时,将之除掉。
如果麻瓜们知道有幻影移形,那么“不在场证明”将不再重要。
还有时间转换器……为什么不用时间转换器回到过去,杀死婴儿时的伏地魔呢?
只要邓布利多告诉大家,幼年伏地魔住在哪儿。
当命运之轮开始转动时,你会需要力量。
于是乔治安娜将放下的剑又拿了起来。
她毕竟不是格兰芬多的母狮子,会将弱者挡在自己的身后。
更不是莉莉那样,为了孩子牺牲自己的“伟大母亲”。
也有可能,她以后想起来,会觉得自己也被波拿巴制造的同意给骗了。刚才那一屋子的人里有卢卡共和国的代表,奥地利人信守诺言,撤离了卢卡,即便他们曾建立了一个临时政权。
一个让人钦佩的骗子不在于他有多么诡计多端,又或者计划周全、严丝合缝,而是在于他鼓动民众,改变了世界的面貌。
在那封燃烧的信里,同样写过,约瑟芬轻率的浪费有时会让家里杂乱无章。
现在就看她的“浪费”,会让“家里”多乱吧。
“波琳娜!”乔治安娜一边出门一边喊,她想问问波琳娜要不要去“大冒险”,错过了这一次威尼斯狂欢节,谁知道会不会和三强争霸赛一样,以后再也没有了呢?
生命苦短,去恋爱吧,姑娘。
趁朱唇尚未褪色,
趁热血尚未冷却,
明天便不再有这般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