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钦看着白小云,走近一步。
喻星垂紧张的把姐姐护在身后,“你还想干什么!你做的那些事真让人恶心,你赶紧消失,我们以后都不想看见你!”
他的声音鼓噪不休,一下一下刺激着神经。
季钦猛地拽着他领口,把人平地拎起,摔了出去。
喻星垂摔到痛彻心扉,发出呻、吟。
白小云满脸错愕,没料到季钦会突然动手,她忙去扶弟弟,还没跑过去,手臂被季钦拉住,那一刻呼吸仿佛也被他攥在手心,她惊恐的同时,竭力拿出气势,“季钦,松手。”
季钦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身形高大冰冷,垂眸盯着她,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在她出声时,握着她手臂的手猛然一紧。
白小云眉头轻皱,“疼。”
季钦冰冷的面孔出现一丝裂痕,露出心疼之色,他松开她,终于想到要为自己辩解,“小云,我母亲那件事,我可以解释。偷拍的事我没做过,我不认。”
他退后两步,折身离开。
喻星垂从地上爬起来,还从来没在姐姐面前这么狼狈过,他想追上去把这顿打讨回来。
白小云紧紧拉着他,紧张道,“小喻,别冲动,别再激怒他……”
喻星垂回过头来,捂着仍旧有点懵的脑袋,心里暴躁的恨不得把季钦碎尸万段,面上可怜巴巴的像只小绵羊,“我不去、我不去,姐姐你放心,我才不要你为我担心,以后我看见季钦,也会绕道走。”
他又道,“这个季钦太可怕了,他居然还打人,太可怕了。姐姐,幸好你没跟他谈恋爱,要不然以后跟这种人在一起,他万一哪天发起疯来,是会家暴的!家暴啊,太可怕了,又有钱有势的,到时候我都救不了你。”
“啊,好可怕好可怕!”
他一瘸一拐抱着姐姐肩头走。
白小云,“……”
两人把门口的大包小包拿回来,施凤兰刚劝姥姥躺下,播放京剧给她听。
她听到女儿回来,一边往出走,一边絮叨道:“外头怎么吵吵吵的,小云你干嘛了,拎个东西才回来……”
猛然看到半边脸发青,头发上吊着根枯草的喻星垂,她大惊道:“小喻,你回来了,你咋地啦,这脸怎么摔啦?破相啦?你还怎么上电视?”
喻星垂扑过来抱住她,挤出两滴眼泪,“婶婶,我刚才门口摔了一跤,好疼好疼啊。”
姥姥在房里听到,抬高声音问,“小喻回来啦?他怎么了?”
施凤兰赶紧推开喻星垂,嘘了一声,扬声道,“妈,没事,小喻不小心摔了一跤,擦点药就好了。”
姥姥道,“我看看。”
施凤兰听到她下地的声音,赶忙跑了回去。
喻星垂也忙说,“姥姥我真的没事,我去洗个澡过去看你。”
白小云摘掉他头发上的枯草,手指在他脸上轻按了下,果然是肿的,她道,“先别洗澡了,姐姐给你涂药。”
喻星垂感觉到脸上一点刺痛,但姐姐的指腹好软,软得叫他舍不得离开,甚至都忘了对季钦的愤恨。
他手指在脸上点点点,“姐姐,这里也痛,这里这里这里,怎么办,都好痛痛,姐姐你今天哪里都不许去,这一整天都要陪着我才行。”
白小云抬眸看了他一眼,拿出医药箱,忽然道,“那些偷拍的照片,到底哪里来的?”
喻星垂呼吸一窒,“姐姐,你不信我?”
白小云摇了摇头,她也说不清。
不知道为什么,季钦先前说的话,她居然还在相信。
但救狗子那天,他查着监控一路找到她,又让她觉得,偷拍这种事,他也不是做不出来。
可他的动机呢?
他精神分裂?
还是说,他有一个失去的爱人,她恰巧长得像,然后就被他当做……替身?
所以才有那么执拗可怕的举动?
荒唐。
两种推测都好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