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爱因斯坦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量子力学现在固然是堂皇的,然而我的内心却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它还不是那回事。虽然这个理论描述了很多东西,但它并没有真正地带领我们更加接近那位‘老头子’的秘密,我无论如何都深信那位‘老头子’不是在掷骰子。”
爱因斯坦口中的老头子,就是上帝。
这句话便是着名的“上帝不掷骰子”的最初来源。
——
结束这次哥本哈根的小聚会后,李谕准备去柏林看看普朗克,与爱因斯坦、薛定谔同行。
爱因斯坦自然是回去继续上班;薛定谔则去柏林大学开个讲座,顺便参加“面试”。
今年普朗克就要退休了,他的柏林大学理论物理教授一职需要找个继任者。柏林大学对此非常重视,因为这个职位几乎是欧洲大陆理论物理学的最高职位,他们为此专门成立了一个委员会。
爱因斯坦肯定不在委员会考虑之列,他已经是柏林大学一个特殊的物理教授,而且是没有教学任务的教授。
李谕肯定也不行,他在欧洲待不了这么久,更何况还不是德国人。
海森堡有被委员会考虑过,可他太年轻,只有24岁。
所以最终进入名单的只有两人:薛定谔与玻恩。
委员会更加偏向于薛定谔。因为玻恩在哥廷根的职位也不算低,不见得会放弃;其次,今年堪称薛定谔“奇迹年”,波动力学横空出世,惊世骇俗,柏林大学非常看好他。
爱因斯坦笑道:“应该要提前恭喜了,将来我们就是同事,可以在学术上有更多探讨。”
后来的世纪大辩论中,爱因斯坦是和薛定谔一个阵营的。
薛定谔说:“就像你当初离开苏黎世一样,我还有些犹豫,毕竟苏黎世这个小城的生活太惬意,对我的肺部也很友好。而柏林不仅有紧张的政治氛围,工业化的污染空气更让人呼吸困难。”
李谕说:“你说的都是事实,但这个职位太吸引人了,不是吗?”
“的确很难拒绝,”薛定谔有些纠结地说,“苏黎世大学在得知柏林大学对我的邀约后,竭力挽留,愿意给出一个苏黎世大学与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的联合教授席位,薪水翻一倍。”
“教学任务哪?”李谕问。
“很遗憾,教学任务也要增加一倍。”薛定谔苦涩道。
他每周的教学任务已经是11小时,增加一倍就要超过20小时了,根本没有时间再搞研究。
“那还有什么好考虑的?”爱因斯坦说,“来柏林吧!”
薛定谔说:“在此之前,我要先去一趟美国,进行一系列讲座。”
爱因斯坦鼓掌说:“好差事!他们给多少钱?”
“威斯康星大学自己就出了2500美元,”薛定谔说,“此外,约翰·霍普金斯大学还想让我直接留在美国,担任他们的理论物理教授,薪水非常不错。”
爱因斯坦立马摇头:“柏林大学能给予你同样的待遇,学术氛围还比约翰·霍普金斯大学乃至整个美国好得多。”
“我当然不会答应,”薛定谔果断说,“我很难想象,美国竟然是一个禁酒的没开化的国度!”
“是的,如果不能喝酒,和原始社会有什么区别。”爱因斯坦赞同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根本没把美国学术圈放在眼里……
但目前美国的藤校们,对于大佬们的批评只能听着,然后从自己身上找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