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性子单纯可爱,属下本以为殿下会喜欢的。”
“想多了。”
……
她只是一个乡野丫头。
待丞相一倒台,现在有多欢喜,被赶出去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她早该想好退路。
她也没有什么心情沐浴了,随意系好里衣便回了床上,手里顺便握了支毛笔,捏了张纸。
侧着身子,她慢慢写下“和离计划书”五个字。
甫一写完,后面忽然传来开门的声音,她吓了一跳,连忙把纸揉成了团攥在手里,将眼睛闭上。
沈行钧关好门,脱下保暖的大氅放在一旁,坐到了床边。
饶是他再迟钝,他也意识到了青杏情绪的不对劲,只是他不知,他的小姑娘为何突然对他这般冷淡,明明不久前还要分给他糖葫芦吃,不出一个时辰,对他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是他说错话了,还是做错事了?
那睫羽分明还在偷偷颤着,她没有睡,为何不理他,为何不冲过来和他说一句“回来了”。
心里抓心挠肝得难受,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半晌,他生涩地开口:“杏杏,不舒服吗?”
“……”
她在装睡,没有说话。
“是因为梅花糕吗?”他又问道,“你做的东西,本王之后不会再给别的人吃了,本王可以做到。”
“……”
他靠得近了些:“……也不存在什么你给新王妃腾地的事,哪有什么新王妃,本王只你一个。”
“……”
他愈加难受了。
她怎么还是不愿意理他啊……
堂堂摄政王,说一不二的,在她面前却是这般束手无措。
“杏杏。”他又开口唤了一句,却瞥见她手里似乎攥着什么,手指轻轻点了点,“杏杏,手里拿得什么拿这么紧?”
他一点点靠近,青杏登时心中小鼓敲得厉害,一下子攥得更紧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