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也愿意认沈行钧是夫君,毕竟他的人确实比想象中要好一些,但若当真说是爱人,她的确没有做好准备。
幼时她掏心掏肺地喜欢爹娘与弟弟,血浓于水的亲情尚且可以被践踏,更何况是两人身份有着云泥之别的爱情,太容易被辜负了。
“……我知道了,殿下。”也不好总是不理人,她还是小声开了口,“你刚刚的意思是说,我要是逃了,你会追杀我到天涯海角吗?”
……这什么理解。
沈行钧扶了扶额:“怎得你口中净是打打杀杀,本王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难道不是吗……”她嘟囔道,“你当时明明在大街上砍人脚趾,我都要吓死了,哪里敢嫁给你。”
他挑挑眉:“那个躲在米店门后的小家伙,果然是你。”
“你真的看到了呀,我和银朱……”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
“殿下,你……是不是打银朱了?”
她想起来,自从她回来,她就没有见过银朱了。
“嗯。”沈行钧倒也没有遮掩,“她身为你的贴身侍女,你跑出去了她却不知,是为失职。”
“可是我是自己偷偷溜出去的。”她垂眸求情道,“不怪银朱,殿下不要生她的气了好不好?”
“银朱年纪不大,经验也尚缺,又犯下如此大错,本王是准备将她撤掉,给你换一个好一些的婢女。”
“不要!”
青杏急了,也顾不上什么,一下子坐起来抓住了他厚厚的衣袖。
“银朱是我特别特别好的朋友,我当时住在偏院的时候,所有人嘲讽我,说我肯定会被殿下退婚的,只有银朱不会,也只有她一直对我好。”
“我及笄生辰那天想做梅花糕,院里柴火全湿了,银朱还带我冒险去主院膳房里做,不过很不幸的撞到了殿下就是了……”
“嗯,本王记得,你那时候不像现在,很怕本王。”
“殿下那时候好凶,吓得我都不敢动,结果你还拿剑架我脖子,分明就是活阎王……”
她后知后觉地抬起头,“……呀,我什么都没说。”
沈行钧自觉有趣,索性顺着她的话同她玩闹:“嗯,本王什么都没听见。”
“……”
她噎了一下,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口。
“那银朱……”
她声音轻得像云,小脸因在软被里盖得久了,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她这可怜兮兮地一下下拽着,就好似撒娇一般,让人丝毫不忍心拒绝她。
沈行钧也不由得软下了心肠,却故作严肃地板起张脸:“罢了,你既喜欢她,本王留着便是,但若还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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