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钧有了些笑意:“本王猜是头筹。”
“不对不对!”
“那便猜不到了,本王偏就觉得,我们家杏杏是头筹。”
“头筹是淑妃姐姐呀。”她摇摇他的胳膊,“我是第三名,我很喜欢这个名次,既说明我很厉害,也不用太出风头惹人记恨。”
“杏杏。”沈行钧忍不住俯身去看她,“你再这般可爱,本王都想直接抱你回府了,还去什么家宴。”
“……殿下!”她嗔道,“我还没有说完呢,我还想问你,陛下怎么这么多妃子呀?可他年纪……”
她没敢再往深处说了。
“可他年纪还小,对不对?”沈行钧从容地接过她的话,“新帝登基,按规矩要广纳新妃,朝臣们家家户户都有女儿,每家送进宫一个,便也不在少数了。”
“这样啊……”
青杏若有所思道。
“对了!”
沈行钧无奈地揉了一把她的脑袋:“还有什么?”
“淑妃姐姐送了我一个小药包,说是调理我身子的。”她指了指不远处银朱手里的那个包裹,“她说我好像是……体寒,我可以喝吗?”
“本王先让医官查验一番,然后再决定喝是不喝。”
青杏疑道:“殿下是怀疑淑妃姐姐吗?”
“不是。”沈行钧淡淡答道,“防人之心不可无,除了本王给你的,其余任何入口之物你都要谨慎。”
“我知道了殿下。”
太后寝宫离设宴处并不远,一路聊着闹着,很快便也到了。这座宫殿她并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是那顶上覆着的琉璃瓦与承乾殿上的一样好看,门上镶着的玉石也一样光彩夺目。
殿内燃灯如昼,宦官与宫女们手持着各色菜肴,进进出出,络绎不绝,奏乐的乐师与献舞的舞女也早早候在了一旁,只待开宴时好生演上一场。
青杏不敢到处乱看,随着沈行钧一路拾级而上,一直到了龙椅下面偏右侧的那个位置,才挨着他坐了下来。
许多皇室宗亲也渐渐到了,除了方才见过的一众女眷,还有许多陌生的男子。青杏不是很想说话,那些人过来拜沈行钧,她也只是跟他一样对人点点头,只是身子贴他贴得是愈发紧了。
直到那尚有些稚气的小皇帝带着陆明昭坐到主位上,这家宴方开了场。
小皇帝举起了杯,习惯性地说着客套的话:“今日是元夕家宴,诸位叔伯兄弟不必拘礼,与朕同饮!”
众人亦是举了杯,饮过三巡,琴师与舞女上了场,才都正式持起了玉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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