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掐过他的下颌,生生逼得少川直视着自己。
“胆子大了。”沈行钧声音不大,却如柄锋利的剑一般令人胆寒,“觉得本王最近给你好脸色多了,还是觉得活够了?”
少川微微抖着,一副嗓子几乎哑掉:“属下知罪,求殿下饶命。”
“知道她拿着母妃的东西,为何瞒下不报?”他手上力道又大了些,“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你不明白?”
“属下……属下担心您……生王妃的气。”
“擅作主张。”
沈行钧冷笑一声,甩开了他。
“你这随侍的位置,不必坐了。”
闻言,少川彻底慌了,顾不上什么礼数,径直扑过去拽住他的衣角,整个人抖得厉害:“殿下……属下求您了,属下当真不敢了……”
他不肯让他走,死死攥住那一角布料,连被拖了几步,伤口被雪渗透了都浑然不觉疼。
他宁愿他杀了他。
至少,让他以他随侍的身份死去,也算是一种天大的恩赐。
这般逾矩之举,终是惹恼了沈行钧,他一脚踹开他,唇边勾起一个冷笑。
“好啊。”
他取下腰间佩剑,重重摔到少川面前。
“本王的随侍,可以犯错,但要有站得住脚的本事。”
“你是如何当上这随侍的?”
少川唇色比方才更白了些,低声答道:“赢了所有人。”
“把剑拿起来。”
沈行钧眸中生寒,缓缓环视四周。
“今夜,本王就重启这规矩,谁赢了他,谁做本王的随侍。”
此言一出,周围所有的护卫都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
“王妃休息了?”
沈行钧收回视线,朝一旁的丫鬟淡淡吩咐道。
“今夜本王不过去了,这盏兔儿灯,你送到她房里去。”
丫鬟闻言,吓得登时就跪下了:“殿下、殿下,王妃她……一直不曾回府,银朱姐姐在劝呢……”
“她现在在哪?”
丫鬟不停摇着头:“奴婢不知道,奴婢不知道……”
沈行钧渐渐握紧了拳。
她又离家出走。
为何有事永远都不能同他讲,为何总是一个人出去乱跑,他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好了,让她对他的防备心这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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