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钧微微叹口气,搭在她腰上的手缓缓向下了几寸,抬手竟不轻不重地在她身后拍了一下。
“……”她登时又羞了,“你你打哪里呀!”
“你要本王罚,本王便这般罚。”他饶有兴趣地又抬抬手,落掌清脆,“以后若是说谎,都这般罚。”
她脸红地直往他怀里拱:“我不是小孩子了……”
“那,还瞒不瞒本王了?”他颇有威胁意味地在她那里掐了掐,“我们是夫妻,凡事,是不是该坦诚?”
“我不瞒你了嘛,我也不说谎了……”她声音娇娇软软的,“你不许掐我肉……”
他的手流连片刻,终于肯回到她腰上:“好了,本王不闹你了。”
“你你摸够了你才说!”她脸上烧得厉害,“真的很讨厌你!”
“嗯,晚了。”沈行钧挑挑眉,“你已经嫁了。”
“再也不想理你了。”
青杏自顾自地背过身去,噘着嘴跟他赌气一般,结果过不了多久,自己又一个翻身蹭过来了。
见她像个小猫一般窝进自己怀里,沈行钧忍不住抚了抚她的长发:“杏杏?”
她小声嘟囔着:“这客栈真的很冷。”
他失笑道:“可爱得要命。”
他的唇在她额头上贴了贴,缓声道,“杏杏,你知道那个玉雕的来处吗?”
“啊?知道一点点……”见他主动提了,她稍稍有些迟疑,“沈伯伯先前与我说,皇室中人到了年纪,都是会取一块寒玉,由最亲近之人雕刻成像的……”
“嗯。”他声音低低的,“是本王的母妃。”
饶是很早就猜出来这一点了,听到他这么说,青杏心里仍是没来由地一颤。
“为什么……”
她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为什么母妃会住在宫里,为什么那个桌子上……那么多的血迹,还有好多看不懂的刻纹。
“没有人谋害她。”
沈行钧神色渐渐悲戚,似乎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没有人……只是我……”
他忽然就说不下去了,搂着她的手越收越紧,好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才罢休。
“殿下……”
青杏担忧地唤着他,他身子都有些颤了,她从没见过他这般脆弱的样子,也从未知晓,他竟有这么大的一个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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