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赔着笑脸。
“这家宴自是在晚上的,殿下您在政事堂处理处理事务,这不就到时辰了嘛……”
“这骨气,倒是一点都不见长啊。”沈行钧慢条斯理道,“他若真心请本王,将先祖留下的为君之道抄个十遍送过来,本王考虑考虑。”
说罢,他领着青杏转身朝政事堂走去,也不知是应了还是未应,只那王公公的脸色变了又变。
“殿下……”青杏弱弱出声唤道,“我感觉你有点……呃……狂了。”
“哪里狂了。”他默叹一声,“这般僵下去,无人处理政务也不是道理,只是杏杏要陪本王多待一会了。”
“没事的呀,我喜欢待在你身边。”
她嘴甜得很,心里却打算着一会溜去哪里玩。沈行钧却仿佛知道了她的想法,将她看得极紧,害得她几乎一日都坐在他桌案边研墨。
“你能不能别写了……”青杏无力地趴在桌上,小脑袋埋进了臂弯里,“我研得好累。”
“想乱跑?”沈行钧笑得温和,口中的话却是凶,“没那可能。”
“活阎王。”
被戳穿了心思,她登时从齿缝里憋出来一句。
“嗯,说得再大声一点。”
“你……!”她跳起来扑到他怀里想去挠他,却不成想刚动了手,那王公公便捧着一沓纸进来了。
青杏瞬间有种被人撞破闺房之趣的窘迫,赶紧回去端端正正坐好,却瞥见沈行钧唇角一丝似有若无的笑。
“殿下,陛下已然抄写完毕了,您看……”
她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那沓纸。
不是吧,陛下可是陛下诶,竟真的这么听他的话……
陛下都不敢不听他的,那她听听他的话,也绝对不算丢人了。
沈行钧却是不急不缓地接过来,确定了是沈尧泽的笔迹后,才慢慢放了下来。
“走吧,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
华灯初上,与上次盛大的家宴不同,沈行钧领着青杏进了一间小殿时,殿内只有一个很大的圆桌,座上也只坐着沈尧泽、陆明昭与陆明浔三人。
想必最后两个位置就是留给他们的了。
沈行钧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今日人倒是少。”
“是,只是咱们两家一起聚一聚。”沈尧泽年纪尚小,却早已学会了这些客套话,“此前家宴乱哄哄的,终究还是不如与宣王兄坐下来一同饮酒来得畅快。”
说着,他竟率先举起了酒杯。
“这第一杯,朕敬宣王兄,昨日朕说话多有不知轻重之处,惹得王兄动了怒,还望王兄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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