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父对二胎是个女孩不太满意,没出月子就回公司处理工作的曲母淡淡道:“想要第三个自己去生。”
曲父实在没那套生殖系统,找别人生也不现实,合作共赢的局面下,他出轨有私,只会是给曲母送把柄。
遂放弃。
这种绝对利益导向的行事方式延续到曲歌身上,就是她从小学到初三拿回家的一张又一张奖状与证书。
曲家的人不会浪费时间去做无意义的事,唯有曲小溪例外。
他的全部生活都是在无意义里打转。
他是空有一副好皮囊的残次品,也是曲家精英教育里无法挽救的失败品。
过去这个失败品被扔给保姆,眼不见为净;如今失败品居然像坏掉的电脑,磕一下又恢复正常了。
好了,那就代表着可以投入使用。
曲母希望[曲小溪]可以尽快适应新的生活节奏,融入这个家庭该有的氛围,成为一个有能力有作用的人。
在曲父曲母不容反驳的注视下,[曲小溪]硬是挣扎:“我的头还有点疼。”
他按着太阳穴,商量道:“我想先熟悉一下环境,等彻底调整好了,再进入高强度的学习。”
[曲小溪]垂下眼,可怜巴巴道:“妈妈,我才刚出过车祸不久呢。”
曲母不认为家庭和学校两点一线的生活有什么需要熟悉的,更何况[曲小溪]的表现也不像是没有习惯变成正常人后的生活。
她的这个儿子恢复正常后比她想象的要聪明机灵。
拒绝的话在看到[曲小溪]乖巧又小心翼翼的神情后被吞回。
算了,孩子才从医院出来没多久。
不久前他还是个拨一下动一下的软棉花,现在学会讨价还价,不失为一种成长。
曲母从未如此快的妥协过:“留给你的时间不多,尽快调整过来。”
[曲小溪]给曲母搛了一块她喜欢吃的蒸糕,开心道:“妈妈最好啦!”
曲歌抬眼瞧了母子二人一眼,几下扒完碗里的饭,放下碗道:“我吃好了。”
随着曲歌的离席,曲父曲母也先后吃完上楼。而[曲小溪]果真喝了两碗汤,又向刘阿姨要了一盒牛奶,最后一个离开。
二楼卧室,[曲小溪]坐在床上靠着一个白色的圆狐狸玩偶,边消食边刷手机。他挨个翻看今天加到的同学的朋友圈,偶尔还会回几个人的消息。
曲小溪坐在床边和被压扁的豆豆眼狐狸玩偶对视,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显出几分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