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也扫了眼站成一排守在她房外的侍女,讪笑一声:“……没什么,我只是半夜被热醒想开窗凉快凉快。你们忙,你们忙。”
靠近窗边的那个侍女闻言低身行了一礼:“严姑娘若是热了,奴婢现在便安排人进去严姑娘扇扇风。”
她抬手扶住窗栏,往下落了些:“只是这窗还是开小些好,莫要让夜间的凉风惊扰了姑娘。”
听到她要给自己安排一个站在床边替她扇风的人形电扇,严也立马开口拒绝:“不用来人了!我少盖一层被子就行,打扰了。”
严也坐回床上,枕头边的袋袋已经四仰八叉地睡熟了,嘴里还嘟嘟囔囔说着梦话。
严也坐在床边皱起眉,凝视着满屋诡异的红光,越看越不对劲。
。。。。。。别白家山庄是要把她当成祭品献祭了吧?
严也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又瞬间否认。
白珈子看着没那么多心思,白睿恭虽然有时有些奇怪,但也不像那种会置人于死地的狠人。
严也盯着那些安神灯左看右看,总觉得它不可能只有安神的作用。
她沉思片刻,站起身朝床边的一盏灯走去。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严也走到那盏灯面前,想要将它吹灭时,突然闻到了一股浓郁了几百倍的茶香。
香味飘进鼻子后,严也的大脑瞬间麻痹。
她眼前一黑,就那么昏睡了过去。
……
“……严也,严也!你怎么睡在地上了?”
严也再睁眼时,天已经亮了。
刚站在头顶把她弄醒的袋袋见她坐在地上趴在床沿睡着的动作十分不解:“你昨天喝酒了吗?怎么这个样子睡的?”
严也的思绪迅速回笼,她猛地起身,被压了一夜的双腿却用不上力气,严也只能直直地倒在床上。
袋袋见她这副模样,更震惊了:“你昨晚不会真喝酒了吧?现在还醉着。”
“我没喝。”
严也用力捶了捶发麻的双腿,她环视了一周,发现昨晚点的那几盏灯现在还亮着。
红色的烛光凝成一团,无声地占领着屋内的空间。
等腿上终于有了些力气,严也站起身腾腾两步走到了灯前。
热气和着茶香扑向脸颊,严也盯着安神灯的灯芯猛地蹙起眉头。
她伸出手指在灯盏里戳了几下,发现里面空无一物。
灯盏里一滴蜡油都没有,只静静躺着一根发黄的棉线熊熊燃着。
严也立刻了看房内其他的安神灯,发现那些灯盏也都是如此。
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跑的袋袋蹭蹭两下爬到严也的肩头,满眼担忧:“严也,你到底怎么了?”
严也深呼吸了几下,看向袋袋:“。。。。。。袋袋,我们中计了。”
“咱俩可能被困在这个房间了。”
袋袋被严也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有些懵,但它看严也的表情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袋袋整只鼠瞬间紧张了起来,警惕的观察着四周:“那咱们该怎么办?”
严也目光落在桌上那把白珈子昨天送给她的化形剑。
“如果白珈子说的都是真的,我应该能带你出去。”
山庄内毫无灵力的侍从不足为惧,白珈子若是来了,她也有信心能打赢。
袋袋无比信任地点点头:“好。”
它听着外厅侍女收拾东西的动静,又弓下腰伏在严也的耳边俏声说:“那我要怎么做?需要帮你吸引注意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