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傅寄忱含糊地应了一声,可能是真的累了,没多久就睡着了,呼吸绵长。
孩子慢慢长开了,一天一个样,小脸不像刚出生那样通红皱巴,变得白嫩光滑,跟个小面团子似的。
沈嘉念用指尖轻轻戳孩子的脸蛋,逗他:“小年糕,妈妈在这里。”
小年糕眼睛盯着她,咧着嘴,沈嘉念还以为他对着自己笑了,结果他一嗓子嚎出来,惊天动地。
程锦听到声音连忙过来:“是不是尿了?这小孩儿爱干净,稍有点不舒爽就忍不了,必须得哭两声叫来大人换尿布。”
沈嘉念补上一句:“跟他爸爸一样。”
傅寄忱从公司回来,一进门就听到有人在背后说自己坏话:“怎么就跟我一样了?”
程锦抱着孩子去换尿布,远离“战场”,沈嘉念视线瞥过去,接上傅寄忱刚刚的话:“就是跟你一样,洁癖。”
傅寄忱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沙发上,两手捧起沈嘉念的脸蛋,无力反驳她,唯有饱含无奈的两个字:“你啊。”
沈嘉念笑着挥开他的手,弯身给他倒杯茶,等他坐下,亲自端到他嘴边。
傅寄忱就着她的手喝茶,眼尾睨她:“这么殷勤?”
“这不是看你辛苦了。”沈嘉念等他喝完一杯茶,把杯子放下,跪坐在沙发上给他按捏肩膀。
傅寄忱握住她的手腕:“你干坏事了?”
“瞧你说的,我能干什么坏事。”沈嘉念抽出手,继续给他按摩,“我不是说了吗,你辛苦了,所以让你回家放松放松。”
傅寄忱笑道:“你这手劲儿,挠痒痒差不多。”
“嘿,你还不领情了。”沈嘉念加重手上的力道,手背的青筋都鼓起了,他还是面色如常。
傅寄忱可不舍得累到她,拉着她的手把人拽过来。
沈嘉念重心不稳,跌下去,上半身仰倒在他腿上,自下而上看着他英俊的面庞,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你看你每天工作那么繁忙,赚奶粉钱,多不容易。”
“是怪我最近太忙了?”
“啧,你这人,惯会曲解别人的意思。”沈嘉念在他下巴上捏了下,恨不得再咬上一口,“听不出好赖话吗?我是心疼你。”
傅寄忱闷笑,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下,亲出了响声。
月嫂冲完奶粉出来,见两人亲嘴,搂在一起说悄悄话,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急忙退后几步避开,差点跟抱着孩子的程锦撞上。
月嫂往客厅沙发那儿指了指,示意她暂时别过去。
程锦瞄了一眼,笑了笑,对着刚来这个家里没多久的月嫂解释:“先生和太太的感情一向很好,习惯就好。”
就像沈嘉念说的,日子过得太幸福了,幸福得都有些不真实了。
这世上幸福的人多得是,不幸的人也不在少数。
尹书瑶的不幸源于自作孽,但她自己从不这样认为。
沈嘉念生产完出院的消息在网上传开,尹书瑶也看到了。她当初在沈嘉念的婚礼上丢下一个重磅炸弹就走了,本以为那场婚礼会以悲剧收尾,没想到沈嘉念丝毫没被影响,婚后生活过得顺风顺水,还生了个孩子。
可她呢,一连没了两个孩子,再也不能生了,他们一家人被傅寄忱驱逐,如今躲在这座陌生城市的城中村里,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尹承德太想捞钱,又染上了从前的恶习,总以为能逆风翻盘,结果只是将最后一点家底败光。
昨天晚上,尹承德和胡玉芝大吵了一架,尹承德脾气上来动了手,胡玉芝便将家里能看到的东西都砸了。
尹书瑶就是待在满地狼藉里,想起了沈嘉念。
她恨沈嘉念,也恨尹承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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