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奶香飘入鼻翼,闻着味道很不错,颜糯却觉得恶心。
“我不吃!”
“砰——!”
颜糯一把打掉瓷碗,抱着骨灰盒后退,神情肉眼可见的厌恶。
那卷翘的长睫湿成了墨线。
一颤一颤的。
瞧着像是风雨中被摧残的花。
顾宴驰心疼地看着少年,没有责骂,也没有动怒,只是收回手抚摸着床上的锁链,轻轻笑了一声。
“好。”
“不饿了的话,我们父子俩聊聊天,爸爸正好想了解了解你。”
颜糯没吭声。
余光瞥了眼地上瓷片,心脏重重一跳,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他紧张地扣着床单。
寻找着最锋利的一块瓷片。
这时。
顾宴驰忽然凑近,手落在他头顶,揉了几下,好奇询问:“这个颜色是染的吧?宝宝为什么会选择染浅金色?”
“……!”
颜糯身体紧绷,额角溢出了细汗,死死咬着唇不肯回答。
顾宴驰自顾自地笑了。
“是因为这个颜色漂亮吧?”
“我们糯糯长得好看,什么颜色都合适,爸爸以前也想染,但你爷爷不同意,还家法伺候,把我打了一顿。”
颜糯掀起眼帘,一把推开顾宴驰,恶狠狠道:“活该,怎么没打死你!”
顾宴驰顺势倒在床上,笑眯眯望着颜糯,轻柔的嗓音诡异拖长。
“对啊——”
“怎么没打死我?瘸了一条腿而已,这算怎么惩罚,应该杀了我,打死我,让我到阴曹地府赎罪,让我去做姐姐的奴隶啊!”
男人长发披散,懒洋洋躺在深红色的被褥间,本就昳丽的五官愈发妖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