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要说的便是那天王之下第一人,贤王神农氏。”
“好。”姜闻接过酒壶说道。
姜闻漫步走在灯火阑珊的街市上,能看到水族大声吆喝卖水中之物,能看到身姿卓绝的女子招揽客人,也能见到浑身裹着斗笠的修士贩卖法宝丹药。
“这神农氏是何人?乃是与天王并肩创立天渊城之人。”
“……”
“……可。”姜闻点点头,他望着雪,没想到这少女竟然也学会了喝酒。
“很小的时候,我就认识一个人。他是我的师父,是我的启蒙之人。他教会了我很多事情,让我明白了为人之道。他指点我步入修道之路……”
“每次我最无助的时候,他总会出现在我身边……”
雪慢悠悠的说着,姜闻坐在她身边听着。明明是他知道的故事,却要装作未曾听过的附和。
“我本以为师父永远不会离去,他能一直陪伴着我和师弟。直到天渊城破灭,直到天塌地陷。”
“但是师父没有,师父终归还是死了……”
雪昂起头,喝下一口酒。
那往日甘甜的琼浆灵酒,此刻却是格外的苦涩。
“他走了,我觉得世间就没有什么有趣之事了。”
她低声说道,夜幕中那双眼眸格外明亮。
“我很想师父,很想再看到他。我想和他说一句——雪很想你。”
姜闻喝了口酒,然后举杯对着明月。
“放心吧,你师父肯定能听到的。”
“是吗?”
“当然,我觉得你师父要是泉下有知,肯定是很欣慰会有一名这么孝顺的徒弟。”姜闻笑道。
“这样吗?谢谢你。”雪朝着姜闻敬酒,然后一口饮下。“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很像我那位师父。”
“是吗?那我很荣幸。你也可以拿我当伱师父。”姜闻故作玩笑的说道。
“不了,我的师父只有一個。”雪摇摇头,脸上露出笑容。“当然,很感谢你听我说这么多。”
“无妨,你若是日后还想再说些什么。大可以再来找我。”姜闻无所谓的笑道,他对这事并不反感。
只是今天听到雪的这番话,他还是有些认出雪藏在心中的感情。或许她并非自己表现的那般深沉和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