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开始,郁岸请最擅近战的匿兰和体能最佳的火焰圭给自己当陪练,急切弥补战斗上的短板,加训从清晨六点开始,郁岸此时已经筋疲力尽。
球场外,昭然刚从基地监工出来,路过网球场,看到郁岸汗流浃背的狼狈模样,招手喊他:“在加练呀?我帮你们陪练,怎么样?”
“走开,不用你。”郁岸抹了把下巴,回头对昭然凶恶呲牙。
昭然笑了笑,路过球场,回家吃个午饭。
郁岸扶着墙,踉跄坐到树荫下,接过匿兰递来的水,双手发抖,匿兰忍着笑帮他拧开盖子再递回去:“好努力呀,自从被钟少爷揍了以后。”
火焰圭也兴冲冲坐过来,被两人一起嫌弃:“你好热,坐远点。”
“嘁……”火焰圭不情愿往右边挪了挪,“能理解。连钟少爷都应付不来,契定昭组长岂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他已经放弃我了。”郁岸仰头灌了口水,“他想和我一起死。我表现那么差,他都没骂我,原来我做什么他已经无所谓了,他认定我做不到的。”
“有什么关系,你自己还没放弃呢。”匿兰把毛巾搭在郁岸湿漉漉的发顶,“打架多简单,我教你就是了。”
头顶搭着毛巾,郁岸低下头,右手握着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晃了晃余下的水,身体随着剧烈喘气起伏,汗水从**的皮肤表面滑坠。
过了很久,他闷声问:“你们,有妈妈吗?”
“嗯?”匿兰刚刚心里还想着郁岸今天这么正常该不会是病了吧,他思维终于又跳跃起来,开始问一些怪问题。
“算是没有。从小被送到师父门下学剑术和赌术,我六岁的时候妈妈生了弟弟,之后再也没来看过我。”匿兰摸了摸小指断处。
火焰圭靠在铁网上发呆:“没有了,你不是在梦之花里看到前因后果了吗。”
“啊。”郁岸仰起头,让透过树叶的光斑照到脸上,扬起唇角闭上眼睛感慨,“没有比这再好的了。”
匿兰啐他:“你说什么混账话?”
火焰圭精神一振:“球园结义?那为我们的组合起个名字吧。”
郁岸闭着眼睛:“孤儿怨。”
火焰圭高举双手:“耶!”
匿兰给他俩一人一拳,站起来冷哼:“我要走了,两个神经病,别传染我。”
“嗳。”有人拍了拍球场外的铁网。
三人一起望过去,昭然提着午饭回来了,从破败的铁网窟窿里矮身钻入。
“昭组长?”匿兰一怔,“怎么穿成这样。”
昭然换了一身夏季便服,上身只穿一件纯黑无袖T恤,他极少**出大面积的皮肤,总是包得严严实实,因为惧怕日光。
实习生们都不知道,原来每天紧紧包裹在正装制服下,高挑颀长走优雅路线的昭组长,身材居然这么有看头。
他的皮肤接近白化的程度,手臂和双腿的肌肉形状完美,日光下几乎能照出淡红色的血管。一头长发被日光晒褪色,年轻有力的洁白身体上,只有一双眼睛艳红得像烧过的宝石。
昭然压低身子,戴半掌手套的右手扫开面前地面的尘土,另一只手向他们勾了勾,尖牙在唇缝间时隐时现。
“孩子们,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