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丑态,姚锦澄小院门口站了一堆人,全部低着头一声不吭背对着小院。
容宁探了探头,往小院后头绕了绕,施展爬墙大法,窥探起小院内的情况。
姚锦澄不在院子的场地上。他还在书房里愤怒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我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难道没有人看见么!”
“一个两个都不管事,只有我在干活!逢年过节不管是在忙什么,我都快马加鞭赶回来!”
姚锦澄双眼几乎恨到血红。
门窗大开,他本可以看见容宁,结果在这个状态下什么都没看见。
他极为焦虑,本来还算看得入眼的容貌,已经扭曲得不成样。愤怒蒙蔽了他的大脑,他的视线。
本来书房里应该有的文房四宝和装饰瓷器,现在可以说是一样都找不到。
当局者迷。身为旁观者的宋嘉佑曾经提点过他,只是他根本没听进去。
姚锦澄所得到的,其实已经远远超出了他可以拥有的。瑞亲王名下做事的人,一个个逢年过节快马加鞭要给瑞亲王送礼,平日也天天做事。
除了“义子”这个名头,姚锦澄做得并没有比瑞亲王下属更出色,拿到的已经比瑞亲王下属更多。
姚锦澄的痛苦,与容宁半点没有关系。
这世上比姚锦程痛苦的人多了去。他这种愤怒与怨恨,容宁几乎不屑去多想。
姚锦澄无聊无趣平庸矫情。
容宁单纯是过来打人的。
她胆子极大,趁着姚锦澄背过身一拳打在桌上的瞬间,翻身入内,飞速靠近人。
姚锦澄没有正儿八经学过武,只是学过一些骑射。他不会想到有一天,有人胆敢到瑞亲王府套他麻袋。
他猝不及防见到铺天盖日的阴影罩下来,尚且来不及喊出什么话,脖颈处便传来一阵剧烈疼痛。
他眼前发黑,当场意识昏沉瘫软倒下。
容宁双手扶着麻袋里的姚锦澄,用力将人往书房死角处拖拽。至于姚锦澄不幸撞到桌角地面之类的情况,那只是容宁一个不慎。
她一脸无辜看着要姚锦澄撞了好几次桌椅,内心想:好吧,是好几次不慎。
取下麻袋,容宁在四周找了找,硬是没找到什么适用的东西。她万分可惜,只好取了姚锦澄的腰带,捆了人的双手,再脱去姚锦澄的鞋子,把人袜子拽下来,塞人嘴里。
她想到一点,从口袋里拿出了草药丸和鲜花完。都是好东西,一个让人平心静气,无法人道。一个让人肤白貌美,多次出恭。
各取一粒,她取出袜子强行给人喂了下去,再重新塞回娃子,最后满意将麻袋重新套上。
容宁下手很有分寸。既不动骨,也不伤筋。就是专挑一些肉厚的地方打,能打得人几天浑身青紫,几天褪不下去。
她对着□□打脚踢,硬生生将本来昏过去的人打醒。见人颤动起来,容宁露出嬉笑的笑脸,蹑手蹑脚走人。
在不留下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容宁飞速再度翻院子出门,快速离开瑞王府。
她全程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说话会让她留下声音的证据,说的内容可以让人揣测她的目的。
容宁翻墙出瑞王府,站在高墙上居高临下望着这一处瑞亲王府。她唇角一勾,纵身从墙面上朝外跳下。
朝着那位继续值守的锦衣卫眨眨眼,她大步奔走,彻底离开现场。
没过多久,姚锦澄小院门口,一位仆从半天没听到身后响动,试探性侧转身子,想要往后窥探一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