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大人见着冯大人,当即笑起来:“哎,其实该问冯大人嘛!当年蒲先生和冯大人年纪差不多,应该在京城中算是齐名的。”
冯锦听到“蒲先生”这三个字:“问我什么?”
詹大人:“昨天和小丁将军说人生起起伏伏是常态。说起蒲先生当年也有落寞的时候。这不是冯大人更清楚?我是南方人,年纪当初还小。对过去的事是全然道听途说。”
“我和蒲先生不熟。或者可以说,山中不可有两只称霸的虎。”冯大人说了声,“到后来惺惺相惜都不曾有。”只有他单方面可惜当年的蒲盛宏。
他没想到丁勇康会想听蒲盛宏以前的事。不是每个人都乐意去回忆过去痛苦。那些事情熬过去了,是蒲盛宏厉害。他即便是在民间,依旧无法抵挡住出众的名声以及洒脱的风流。
不像他冯锦,落在臣子堆中,不过是苦苦循序渐进熬着的官员之一罢了。
冯锦开口:“是金子迟早会出头。有才能迟早会冒尖。迟迟不到,是上天有问题。给你起起伏伏,也是上天有问题。”
徐大人哈哈大笑:“怎么还能都怪罪起上天!”
詹德业拱手:“冯大人此等观点,让德业耳目一新。我决定以后一旦出错,就怪上天。是它要犯错,并非我要犯错。”
丁勇康:“……”先生,冯大人不是这个意思。
徐大人笑得更厉害。
丁勇康在兵部留了会儿,再次出门就将知道的事情转述给容宁。
容宁听完这些,实在是没想到当年的冯大人竟是名头还很大。现在是一点看不出来。朝堂之上果然卧虎藏龙。随便一抓年少时都是京城中有名的人物。
她略有所思,随后摸摸口袋。
给金银有点玷污小孩。虽然丁勇康家里差的就是钱。
容宁想了想,给丁勇康说:“水兵阵法看了吗?我下回和你一起去招兵。过些天吧。”
丁勇康用力点头,眼眸发亮:“看了!好!”
一大一小就此约定。
容宁把冯大人的事转头告诉了秦少劼。她实在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觉得兵部中人人看上去都挺好。性格有差异,不代表是为恶的人。
不知道到底是谁有问题。
秦少劼应声:“我知道了。我大致有些想法。”
容宁提起精神:“嗯?”
可惜秦少劼下一句转了话说:“这事说不准,尚且不确定。朕自有想法。”
容宁见秦少劼揣起了帝王架势,盯着人看了片刻,语气威胁:“不准擅自冒险!不然下回臣把陛下捆在**打,三天不给下床。”
秦少劼眼眸微动。
容宁:“?”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怎么还跃跃欲试了起来?
容宁意识到打了秦少劼,这人指不定顶着伤痛开始造作。说不定衣食住行都要她来操持。以及,她总觉得秦少劼在想一点很过分的东西。
她不得不补充威胁:“我不碰,我让全盛打。”
秦少劼顿感失望,瞥了眼全盛,眼内全是嫌弃。他觉得擅自冒险的事,是不太可以做。
全盛凭白站在那儿都被戳,悲痛低下头哀嚎:“奴是半点不敢啊!奴冤枉啊。”
秦少劼:“呵。”
容宁:“……”
极为无语的容宁,转头没过几天,闲不住得跑出去找丁勇康。两人一大一小,通知蔡将军后,直接带了一批人跑去了海边。
他们要去征兵!
秦少劼没有给水兵挑选将士,容宁替他暂且挑选好了副将。丁勇康很适合当副将。上面再来个妥帖的主将,往后沿海一带的水兵是半点不用愁。
沿海的老百姓们,一觉睡醒,天还没亮出海捕鱼。到天真的亮了,他们已捕鱼归来。天热的日子,鱼会在太阳出来后跑去睡觉,那时候捕不到鱼。唯有摸黑抓鱼才能多点收获。
这群百姓一回来,发现村子里人来人往都急匆匆的,每个人脸上不是雀跃就是焦急。
一个人刚落了船,就听见老远自己媳妇冲过来喊着:“赶紧过来啊!皇后娘娘来征兵了!要会水的!”
这沿海的地方谁家不会水啊?男人听到这话手忙脚乱把船系好,赶紧往媳妇那儿冲:“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