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澄朝脸颊微红,“你们不要声张,我想娶,公主还不一定想嫁呢……总之,爹,娘,你们二老就不要插手我的婚事了。我自己会争取的。”
夫妇俩应了,只是叮嘱了两句燕澄朝,说对公主不可放肆,要发乎情,止乎礼。
燕澄朝想起先前的经历,耳朵尖冒红,低低地嗯了一声。
……
夜深了,书房里还透出些微灯火。
燕澄朝放下最后一本话本子,困倦地伸了个懒腰。
虽然这些话本子弯弯绕绕没用的东西太多,但除去那些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些不错的点子。他看着手上记满了大字的白纸,心里十分满意。
明天,就把这些法子用起来吧。
昨日进了一趟宫,将事情都说明白了,今日,李嗣音便待在了公主府。
刚用完早膳,门房便来报,镇远侯府的人送了东西来。
李嗣音让朱砂将东西拿进来。
片刻后,朱砂捧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行礼禀报:“公主,来的人说是燕世子给您的,还让您亲手打开。”
燕澄朝送来的?
李嗣音唇角泛起微笑,而后又压了下去,一本正经道:“拿过来吧。”
朱砂依言奉上。
李嗣音打开盒子,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燕澄朝的狗爬大字:【公主亲启,望打开后屏退左右,独自一人察看】。
她笑了一声,神神秘秘的。
李嗣音有些想拆,可又怕燕澄朝当真弄了些见不得人的东西,真当着丫鬟婆子的面儿拆开害她没脸,思来想去,最后还是道:“朱砂,你带着他们先下去吧。”
要是燕澄朝送的都是些普通玩意儿,浪费她这么大阵仗,饶不了他。
朱砂应声,带着屋子里的丫鬟婆子出去了。
寝房里一时只剩下李嗣音一个人。
如此这般,李嗣音将最上面的那张狗爬大字挪开,终于看见了下面的东西。
——是一张张努力写得整齐的小楷。
她拿起来细看,念出上面的文字:“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1]”
是晏殊的《蝶恋花》,说的是女子思念心上人的意思,他抄这首诗给她干什么?他又不是女子。李嗣音脑中胡思乱想着,面色微微发红。
瞥见他这满纸想努力写好却挨挨挤挤凑了一大片的小楷,又忍不住发笑。
在太学时,燕澄朝他向来最烦抄书,因为他的字总是丑得不行,老夫子一看他字不行就给他打回去,还美名其余多抄几遍既练了字又记得牢,气得燕澄朝牙痒痒又无可奈何。李嗣音细细数了底下的纸张,竟有二十多张,不免又惊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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