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珣刚喘了几口气,眼见着狐狸精的手又要收紧,赶忙挣脱开来,跑到熙娘身边去。
陆银屏扑了个空,狞笑道:“好一个闲情逸致的皇帝,我倒也想看看那位舞得多妙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反正是陛下的家事,他李遂意只是个传话的。
且今儿天不亮瞧见陛下从寝殿里出来,料想同那曲嫔没能成事,便继续拱火。
他道:“宫里头的人传曲嫔承了宠,大清早宇文大小姐来闹,非要找陛下问自己祖父的事儿。结果曲嫔从式乾殿里头出来,俩人拌了两句嘴,曲嫔便命人将大小姐关起来了……”
陆银屏想起宇文宝姿,再同大哥的事情联系起来,思索后道:“这位倒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可惜了……你别再卖关子,过程我不想再听,你只说结果便好。”
李遂意笑成眯眯眼,拿起拂尘就要扫她一下,突然想起眼前这位是宠妃,不是可以随意开玩笑的秋冬等人,便及时收了回去,又笑道:“结果就是那些大臣闹着要进,大司空拦了两下看拦不住,便央了禁卫军开云龙门。禁卫军无天子和统领示下自然不敢开门,所以又去禁军府寻靖王殿下。殿下听说后,借着妖女惑主的名义开了云龙门,这就入了太极宫……”
“美人计在前,里应外合在后。”陆银屏简直要替靖王鼓掌,“不能明目张胆地进太极宫,拐弯抹角地弄来个女人,为了避嫌先送到大司马府上,再借着他生辰的空当让曲星霜献舞,送她进式乾殿,再想方设法自己也进去。仗着宫中全是他禁卫,便能拿捏陛下了么?”
若是昨夜未曾发生过什么,陆银屏尚且还害怕些
能扮做女子行走魏宫不被发觉,韬光养晦了十余载的人,怎么会被轻易打倒?她的担心倒是多余了。
“就是这个理儿!”李遂意击掌,“靖王殿下带人入了太极宫,却再也没出来。等过了半晌,韩大人
赫连大人本还不信,说陛下定然有难,结果大司空和宇文大小姐也出来了,还带了陛下的手谕……您是没瞧见赫连遂的脸,青一阵儿白一阵儿,不知道的还以为遭了什么大病呢……”
陆银屏听是韩楚璧宣的口谕,当下便放了心。
“你又不在云龙门,你怎么知道赫连遂什么脸色?”她笑了笑,又道,“我虽知道陛下无事,可不知道里头的情况,这心中实在忐忑
靖王……
李遂意也替他捏了一把汗
只是不知为何,明明魏宫和京畿都换防换成了他的人,最后依然棋差一招,被陛下的人拿下。
陆银屏虽也有疑惑,为了保护她的安危,天子将慕容擎和虎贲调来鹿苑。
而禁军则是靖王的人,按理说他手上应无可用之兵才是,为什么他居然能在禁军包围魏宫靖王又入了太极宫之际还能打开突破口,将靖王困在宫中?
莫非是靖王幡然悔悟,觉得自己不该这样做?
陆银屏摇了摇脑袋,赶紧将这个狗都不信的想法从脑中散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