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俩人换了轻装后,李遂意才被唤进来。
“昨日大家都受惊了,今儿放松一下。”陆银屏对他道,“你将李娴她们几个也叫出来,会骑马打猎的出去放松放松,不会的也跟着学学。你看佛奴,什么都不用教,上去就会遛了……”
“殿下天赋异禀,旁人可没有这样的资质。”李遂意猫着腰道,“旁的几位嫔御还好说,只是李娴……她姐姐刚没了,奴担心她怕是没有那个闲心……”
陆银屏一想觉得倒也是,谁家亲姐姐死了不得伤心难过好一阵儿?
“虽说李妩是咎由自取,可李娴也不见得干净。”她道,“你把曾经跟着李妩的那个叫什么秋娘的关起来,就说这事还要调查,再多指派两个人过去伺候,盯紧李娴的动静,看她最近有什么不对没有。”
李遂意偷瞟了她一眼
“娘娘吩咐得是。”李遂意附和道,“只是那几位嫔御都是汉家人,应当不会骑马打猎……”
陆银屏摘下手钏,昂首道:“不会就跟着学,一天天就知道窝在房里,人都快臭了。”
李遂意出了门,招呼玉蕤一道去前殿让诸位嫔御预备着一道去赛马场。
待陆银屏到时,发现除了李娴,其余人果然都到了。
李遂意又去请慕容擎,玉蕤则来到她跟前,低声道:“娘娘,李嫔说姐姐是罪人,她须得避嫌,还是等事情调查清楚后再露面。”
陆银屏莞尔:“平日里有什么活动,就属小李嫔和全嫔俩人最爱凑热闹。这会儿她突然不来,若不是姐姐出了事儿,本宫还当她改了性儿了呢。”
玉蕤眼皮轻颤:“娘娘的意思是……”
“本宫可什么意思都没有。”陆银屏理了理抹额,起身牵起了拓跋珣的小手,“走,今儿让你见识见识我是怎么骑马的。”
崔王二人正在熙娘身边,看着她将一匹小马牵过来。
王晞摸了摸马鬃:“这样小的马儿,应当不是给咱们骑的。”
“这是殿下的坐骑。”熙娘道,“殿下年岁还小,娘娘担心他会受伤,便着人寻了西南产的这种矮脚小马,想着先让他练练,等他马术娴熟些再换坐骑。”
崔王二人对视一眼后,王晞打探道:“我听宫人说,贵妃骑术也是十分了得?”
熙娘正要回答,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上了马的娘俩。
“娘娘骑术怎样,现在不就能看到了么。”她伸手指着他们道,“瞧,他们来了!”
崔王二人侧首,便见一匹白蹄乌骓风驰电掣而来。
二人同着胡服,佩戴风帽护手。陆银屏单手勒缰在前,拓跋珣则在身后紧紧抱着她的腰。
李遂意和玉蕤各自骑了一匹马想去追,二人一个一经颠簸就眩晕呕吐,另一个还不怎么会骑,紧赶慢赶,却只能瞧着人越来越远。
“娘,如果您骑舅舅的绝影,是不是能日行千里?”拓跋珣坐在马上,只听得到耳边风声似箭,胸腔中涌起一股莫名豪情来。
陆银屏自打鹿苑之后,也有一阵子没骑马。今儿能尽兴,感觉通体舒畅。
“千里没试过,百里没问题。”她大声道,“元京到瀛州三百余里,我辰时出发,未时便能抵达。”
拓跋珣又问:“那普通人要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