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摄政王找太子殿下,是为了什么?”谭大人谦恭开口,“方才我问了太子,他说昨日刺杀皇后的死士跟他无关,太子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还望摄政王费心查一查,是不是有人故意想陷害太子,离间太子和楚国的关系,所以才……”
摄政王打断了他的话,冷若寒冰的目光直射姬鹤羽:“昨晚皇后被人下毒,此事跟姬太子脱不了关系。”
什么?
屋子里空气凝滞,谭大人和胡太傅脸色瞬间僵住:“皇后中毒?”
“这又是怎么回事?”
皇后昨日上午被人刺杀,晚上又被人下毒?
姬鹤羽眼底划过一抹暗色,皇后真的中了毒?看来还是成王靠谱,一击即中,不像那个废物景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姬鹤羽想到此时晏姝已经殒命,或者极有可能危在旦夕,心里就止不住的兴奋
真是天助我也,立刻毒死她才好。
“此事跟太子殿下有关?”谭大人不敢置信地看着摄政王,显然明白他一大早带人来驿馆所为何事,“摄政王,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
摄政王神色冰冷:“姬太子与成王合谋,在盛太医端给皇后的药里下毒,欲置皇后于死地。”
胡太傅震惊:“不可能!”
“昨日你安排在胡太傅身边的死士只是计划中的一环。”摄政王冷冷看着姬鹤羽,一字一句戳破他的阴谋,“大内皇宫戒备森严,刺杀不可能做得到,你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刺杀,而是以刺杀造成皇后受惊。皇后有了身孕,受惊之下必定要招太医过来看。”
“只要太医说需要安胎药,皇后为了孩子着想,就会顺着太医的医嘱,你们就是这般在药里下了毒手。”
姬鹤羽眼神一点点变了,最后脸色煞白:“胡说八道!你们胡说八道!孤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摄政王嗓音刺骨:“太子狡辩也没用,本王会修书一封送往南昭,让南昭女皇亲自决断此事,想来她会给我们一个交代。”
姬鹤羽吓得脸色发白,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们楚国欺人太甚!仗着皇后是女皇的女儿,故意陷害孤,你们不就是想夺孤的储位吗?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太子殿下。”谭大人冷喝,“您身为一国储君,大吼大叫成何体统?”
“孤说的难道不对?”姬鹤羽冷笑,“谭大人一心想让楚国皇后去继承南昭的江山吧?你一直以来对孤的行为就多有不满,处处与孤作对,此次来楚国也是,分明孤才是南昭太子,你却处处站在楚国皇后那边!你以为讨好她就是讨好了女皇?孤告诉你,南昭皇位必须是孤的,否则社稷不稳,江山飘摇,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摄政王冷冷盯着他,须臾,抬手命令:“打断他的另一条腿。”
姬鹤羽瞳眸骤缩:“你敢!”
“摄政王不可!”
“摄政王还请三思——”
“啊!”惨叫声几乎冲破屋顶,让在场之人齐齐胆寒,“啊啊啊!”
黑衣人如闪电般上前,只一招就让姬鹤羽那条完好无损的腿成了残废。
屋子里一片死寂。
谭大人和胡太傅脸色刷白,一句话说不出来。
“成王已经被大入天牢,等待他的是十八般酷刑一一用上。”摄政王眼神冷漠,看着姬鹤羽这个太子,却像是在看一只蝼蚁,“姬太子好自为之。”
说罢,转身离去。
姬鹤羽整个人缩在**,面色惨白,冷汗淋漓:“啊啊……”
胡太傅面色惨白,踉跄之后跌坐在椅子上:“这位楚国摄政王简直……简直就是个恶魔。”
谭大人心有余悸,怔怔站在门前良久。
一位使臣小心翼翼地开口:“谭大人,先找个大夫过来,把太子的腿接上吧。”
谭大人偏头看他一眼,面色尽是疲惫失望:“派个人去请大夫吧。”
丢下这句话,他举步转身走了出去,像是一瞬间老了好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