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野:?
宁熙抿抿唇,“我能不能再看看你的玉佩?”
“你神秘兮兮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仇野说着把玉佩取出来递给宁熙。
宁熙接过翻来覆去看了遍问道:“你还记得那个陆公子么?”
“那是谁?不认识。”仇野往杯中倒酒,顿时酒香四溢。
宁熙撇撇嘴,“你以为我要谈他?我其实是关心你。陆公子有块跟你一模一样的玉佩!”
仇野倒酒的手顿在半空。
宁熙:“我问过他玉佩的事,他说,要到上京城东菩萨巷子,从南往北数第五家珠宝铺才能找到我想要的消息。”
“菩萨巷子……”仇野眸色一沉,他将倒满酒的酒杯推给宁熙,“现在说点别的罢。”
说点别的,说什么呢?
倒是有事憋在宁熙心里,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她还有个忙想请仇野帮,也不知道仇野愿不愿意。
两人只好开始划拳喝酒。
夜更深,星落,风起,潇潇雨兮。
酒瓶已见底,宁熙面色微醺,她跟仇野坐在一起,两人在窗边听雨。
仲夏的雨下个没完,雨从窗外飘进来,让屋里变得潮湿又闷热。
不知是不是喝过酒的缘故,宁熙胆子忽然变得大了起来。
她忽然弯下腰,将脸埋在掌心中,瓮声瓮气地问:“仇野,你有没有跟别的女孩子那个过?”
“哪个?”仇野扭头问,似是不解。
宁熙还是垂着头,她撸起袖子,将一节玉藕递过去给仇野看,然后指着那刺眼的一点红说:“就是能让守宫砂消失的那个。”
“你是说媾和么?”
宁熙简直觉得自己脸快烧起来了,她点点头。
“没有,怎么了?”仇野问。
睚眦阁的产业很复杂,三教九流交融,所以仇野在还不会起立的时候就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是发泄欲望的东西。
他没有欲望,即便有,忍忍也过去了,自然就不需要。
有些杀手在杀完人会确实会血脉偾张,欲望高涨,他们有的会找男人或者女人发泄,有的会进行一场豪赌,有的会大醉一场,但更多的是吃喝嫖赌这四样一起进行。
因为他们终究是人。
可仇野是刀,他只是冷漠地做掉任务,心情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起伏。
所以在提及媾和之事时,少年依旧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甚至在脑中浮现出糜烂画面时还轻轻皱了皱眉。
很显然,他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还以为宁熙只是在向他问问题。
“没有过啊……”宁熙绞着衣袖,“那你会么?”
这个问题一下子把仇野噎住了,他不由开始思考起自己究竟会还是不会。
见仇野沉默不语,宁熙只好又问:“你会学么?你学东西一向很快。”
仇野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可是酒喝完了,他只好倒一杯茶灌入快要烧起来的喉中,颇有些无奈地问:“宁熙,你到底想说什么?”
宁熙已经将守宫砂周围的皮肤抓得绯红,可守宫砂依旧没有半点要褪去的迹象。她指着守宫砂说,“我不想要这个东西,也不想要别人帮忙,但如果那个人是你就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