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气死人了,塞车塞了半个多小时,现在还下雨,气死我了一名身穿红色低v领的小礼服的女人,连门都不敲一声,径直闯了进来。
夏楚末认得她,她就是阙御臣在他们新婚之夜向世人宣誓的新欢‐‐‐‐‐‐谢语夕。
夏楚末一点都不喜欢她,可以说阙御臣背着她这个妻子而在外的所有情人,她都厌恶至极,因为女人都爱吃醋。
但是,这是阙御臣的私生活,她无权干涉。
夏楚末抬起头,露出客气的微笑,谢小姐,你好。
谢语夕是社交圈的名人,号称公关女王,经营好几间的餐厅,更是阙御臣众多爱慕者中最热烈的一个。
咦夏助理,哦,不,应该叫你总裁夫人,你今天看起来很不一样哦?谢语夕浓妆艳抹的打扮像朵火红的玫瑰和语心百合般的清幽雅致完全不同。
谢语夕暗自气恼,每次无论怎么精心打扮,一遇到气质脱俗的她,总觉得自己的艳光被比了下去。
夏楚末就像一朵开在幽谷里的百合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不与人争艳却又让群芳黯然失色。
夏楚末淡淡一笑,没有回答她,只客气地问道:谢小姐,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哦,我跟御臣有约,晚上要一起吃饭,对了偷偷告诉你,今天是他生日喔,妳不知道吧?谢语夕神情得意地说着。
谢语夕始终不明白,为什么阙御臣要娶这种女人为老婆?可以看得出来,阙御臣根本就没把夏楚末放在心上,否则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带着她这个情人,三番两次出现在她面前,更稀奇的是,夏楚末既然毫不在乎?
谢语夕很好奇,他们之间究竟是怎样婚姻?
夏楚末的心一沉,难道阙御臣的私人聚会指的就是这个?他今晚要和谢语夕一起庆祝生日吗?她记得他说过,除了她,他从没有和别人一起过生日
此时,阙御臣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一边低头扣着袖扣。
他果然适合铁灰色,年轻、霸气、又不显老,还能把他身上那股傲然的气质调和得温柔些。
他二十七岁,其实很年轻,眼底却有着超越年龄的沧桑,他把全部的精力投注在工作上,对工作要求严格,对人冷漠近乎冷酷,可是她看过他一个人默默抽烟的样子,那落墨的背影,令人心疼。
她总觉得,那藏在他深沉哀伤里的,是一份被压抑的温柔。
我帮你吧!夏楚末忍不住走上前。
阙御臣理所当然地伸出手,让夏楚末替他打理一切,调整袖扣,整理领带的角度。
谢语夕在一旁看着,不知该嫉妒她,还是可怜她。
说穿了,阙御臣并不爱夏楚末,以她此刻与阙御臣的亲密,她实在没必要跟夏楚末这样一个失宠的女人计较;但是能靠阙御臣这么近,为他做这些贴身事的,却也只有夏楚末一个人,这又怎能让人不嫉妒?
晚上夏楚末低声问道,她用眼神告诉他,她会等他回家。
阙御臣轻启冷毅的薄唇,丝毫不带任何感情地说:晚上我要和朋友一起吃饭,没事的话你可以下班了。
他甚至连看她一眼都没有,彷佛一切完全与她无关,这时候,她真的就只是个雇员而他就只是她的老板、她的主人。
每当这个时候,夏楚末就真的觉得离他好远,好远
看到阙御臣的态度,谢语夕不仅松了一口气,连嘴角都迸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原来是她想太多了,夏楚末有什么好让她紧张的呢?她轻快地踩着高跟鞋上前,勾住他的手臂。
阙御臣低头一笑。亲爱的,我们走吧。说着,便带着谢语夕往门口走去。
夏楚末轻轻退开,转身回到办公桌,低下头继续工作,她不想看到他们俩相偕离去的背影。
脚步声远离后,她的眼泪,一滴滴落在公文上。
这种失落的心情与场面,已经上演过无数次,满怀热情被他无情地浇熄,她早该习以为常了,不是吗?
上天的眼睛无比雪亮,她没有资格对他燃起期望!
是啊!她凭什么以为他会想和她一起过生日?她凭什么以为自己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怎么会傻到还以为自己对他会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他又怎么会记得他们相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