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格格不入的外乡人站在自己的小院子里,顿时让男人的脑子里挤出蓬荜生辉四个字来。
男人结结巴巴:“这。。。。。。这几位是。。。。。。二,二娘!”
二娘懒洋洋的,依然忙着洗茶杯,头也没抬:“那是我表姐,带着她的亲戚来。略做一做就走。”
她又说:“这是二哥。”
二娘不是名字,是嫁给了排行第二的猎户,跟着猎户的排行喊得二娘。
表姐,二哥看了看,最终把视线定格在中年美妇身上,巴巴喊了一句:“表姐。”
云儿抖了抖,觉得鸡皮疙瘩就像玫瑰的刺那样冒出来。
真可怕,明明她这朵栀子花是没有刺的。
然后二哥继续冲着木云乔和云朵朵:“弟弟好,妹妹好。”
木云乔很想礼貌点头,然后他只是点了个头。
云朵朵没有和人交流的经验,学着木云乔点了头。
于是落到二哥眼里,就是两个城里来的亲戚勉为其难的冲他打了个不怎么有礼貌的招呼,真是。。。。。。平易近人啊。
虽然认不出那三人身上的衣服料子,可是这料子,他在镇上的绸缎庄见都没见过,估计是更上好的料子。
自己的媳妇,竟然还有这样的有钱亲戚。
();() 真是不由得令他生出恐慌来。
也有一丝恍然大悟——怪不得从半年前,他媳妇就忽然性情大变,跟疯了一样,不再唯唯诺诺,也不再支支吾吾,以前是三棍子闷不出一个屁,现在是问了一句能怼三行字。语气凶一些甚至直接一巴掌过去,逼急了直接抄砍菜刀。
别看二娘生的瘦弱,竟然力气那么大。胳膊粗的木棍,舞起来虎虎生风。
还以为是疯了呢。心想疯了就疯了,别疯的太厉害,还能继续过日子就行,毕竟自己穷的叮当响,也娶不起第二个媳妇。
原来,缘故是这样。
二哥赶紧结果二娘端来的茶,巴巴的送上去,心里还怕对方嫌弃这茶滋味差,忐忑的很。
“表姐,弟弟妹妹大老远来这,可是为了寻亲?”
木云乔和云朵朵没说话,云儿心里哆嗦一下,只能自己硬着头皮演:“我们只是路过,看一看自己妹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
她说着,假装不经意的瞥了二哥一眼。
一双美目,漂亮的男人一个哆嗦。
这表姐表妹的,这表姐怎么能漂亮成这样!
这弟弟妹妹也还是男的俊女的俏,果然是老天爷看人下菜不成?漂亮的过富贵日子,丑的就只能在山沟沟里?
。。。。。。
晚饭吃的真的是冷吃兔。
天气热,吃点凉的心里也爽快。
一盆比往日浓一点的野菜杂粮汤,一碗冷吃兔,屋檐下挂了大半年的腊肉想了想,还是切了炒了,还凉拌了一盆折耳根,不知道贵客吃的习惯不习惯。
他搓着手说:“这也是为难了,不然明日我去一趟镇上,寻摸酒楼掌柜的去赊二两肉来。。。。。。”
话没说完,被二娘瞪了一眼。
闭了嘴。
还未再说点什么把这尴尬的情况圆过去,就看到对面少女的口袋里蛄蛹蛄蛹,不多时候蛄蛹出来一只雪白的脑袋,定睛一看,是个白兔。
二哥乐了,真想说多了一道菜,就眼睁睁看着那个兔子嘴巴一张一合,出现人话:“你这个坏东西!怎么可以吃兔兔!兔兔那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