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不会有后遗症,但需要修养一段时间。”阮钰在摩尔根的魔爪下遭受过无数摧残,中枪与他而言不是头一次,只是这次格外严重,“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不打扰我?意思是真的不准备理我了?上次在夏威夷说的话不算数了吗?我都记得很清楚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打扰你恢复。”
“你永远都不会打扰到我,听到你的声音,我觉得好多了。”
“……你先别想其他的,等身体养好了再说,身体是最重要的。”
“那我可以去找你吗?我想见你。我是说等我恢复好了之后。”
“可以,你先好好修养。”
“你在哪拍戏?”阮钰其实知道答案,但他想听稽雁行亲口说,仿佛这样,他就更名正言顺一点。
“西西里岛,之后一直在这边拍戏。”
“好,我知道了,那——”阮钰突然顿住,“您怎么没敲门?”后半句显然不是对稽雁行说的。
另一道女声响起,稽雁行听出来了,是阮淑穆,“在打电话?这个点你不该休息吗?公司有事?严特助没和我说啊。”
“不是,私人事宜,您现在没有别的事要忙吗?”阮钰在“别的事”上加重了语气。
阮淑穆瞥了瞥嘴,她刚走到门前就听见阮钰在打电话,本来想待会再进来,结果阮钰那句“我可以道歉”止住了她的脚步,听了好一会,她忍不住走进来了。
那个男孩是救过阮钰的命还是知道阮钰不可告人的秘密,阮钰跟他说话像跟祖宗说话,阮淑穆从来没见过这么低声下气的阮钰,从来没有,就算被摩尔根训得大汗淋漓,阮钰也像头倔驴,打死不说一句好听的话。
此刻,阮淑穆非常不悦,没人会对让自己儿子受重伤的人有好印象,更何况阮钰在他面前还那么低微。
“先给你道个歉,刚才的电话我听见了,怎么,你欠他钱?”
“我现在有事,你先去忙吧,拍摄顺利。”和稽雁行说话时,阮钰的语调明显放缓了,挂断电话,他把手机丢到一旁。
“这么早,您找我有事?”
“不放心,来看看我儿子不行吗?”
“可以。”阮钰眨了眨眼,语气不太自然,“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
阮淑穆愣了片刻,终于笑了。
“行了,大清早的别上演煽情的戏码,说吧,你和那个男孩到底什么关系?严特助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你们认识多久了他是你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冒那么大的险去救他?阮钰你知道你躺在那里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