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咯?”
“不是,你又不是真的很凶恶的人,是她自己胆小。”范洛低转过头,玩了一下左手小拇指,小声重复了一遍,“我就是跟你说一下,她跟我分手了。”
高沉没理解,范洛在这里强调半天分手,是什么意思。他又不是学校的心理老师,难不成还要给范洛做个失恋后康复引导?
干沉默着,也不太像话。高沉想了半天,向他敞开双臂。
范洛望着他这个举动,懵了懵,看了他两眼:“干嘛?”
“安慰一下你。”坐在椅子上的高沉,手臂向上扬去,“快点,手举着多累。”
范洛笑着,弯下腰,抱住高沉。
高沉拍拍他的背:“这样好受点了?”
范洛在他肩上猛点两下头,结束这个拥抱,他看起来心情好了许多,举起两只袖口过掌心的手,向高沉挥摆:“我回去了。”
他小跑回自己的教室,新买的运动鞋的声音,在走廊上响得很好听。高沉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像个孩子一样。”
高沉的心情,好像也变得不错了起来。转着手中的笔,问前桌:“下节什么课?”
前桌吃惊地望了会儿从不听课的高沉,愣愣回答:“数学。”
高沉从抽屉里摸了圈,没摸到数学课本。于是抬起脚,大力一踹隔壁桌的顾来:“数学书拿来。”
顾来从睡梦中被踹醒,惊讶得好像吃饺子时吃到一大个硬币。僵住缓去好半晌,仍是不大信地:“什么?”
高沉拿生物课本,往他脑袋上摔过去:“我让你给我数学书!”
两个礼拜后,寒假前日,顾来在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声敲响后,冲去拦住要回家的高沉。
他抓住高沉的双肩,神情严肃又急躁地:“高沉,我问你件事儿。”
高沉眉梢挑起来,疑惑望他。
顾来要说的话,噎着,说不出口,犹豫了半天,才冲口问出:“你是不是被那个叫范洛的小子下药了?你、你什么意思啊现在?”
高沉被他没头没尾的问题,给问得发懵:“什么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啊?”他抓下顾来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拉了拉袖子,拍掉被顾来抓出来的衣服褶皱。
顾来嘴唇颤动,一会儿看高沉,一会儿垂下脑袋看地板。他焦躁地哎呀了一声,将自己头发抓得乱糟糟:“我看那小子不爽!你前女友是因为他甩你的,你忘了?我……靠,我就是看他不爽!”他挥舞起双手,陷入自己产生的怒火情绪中,“他现在粘着你,什么意思?跟你献媚吗?操!他就是个死不要脸的!现在要放假了,我看我还是得趁这个时候,去揍揍他。晚了得等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