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陵使臣的心中,人命就是可以用金钱这些俗物来衡量的。
但他肯定不能这么说,否则又怎么来以此攻讦对方使臣呢?
北齐使臣被喷到哑口无言。
东陵使臣继续道:“同为使臣,为什么我就没有醉酒杀人?说到底,不过是你从始至终都不曾将陛下,将大夏放在心上罢了!”
这话倒是不假。
北齐这些年来势大,他们国家的商人行商在外都认为自己高人一等。
久而久之,也就没有把其余国家的人放在眼里了。
东陵使臣是把大夏当成救命稻草来看待的。
所以即使他再怎么嗜酒,也不会在出使的时候饮酒作乐。
酒什么时候都能喝,万一耽误正事可不行了!
东陵使臣眼见对方使臣脸色苍白,辩无可辩,心底顿时放起鞭炮来,幸灾乐祸。
多亏他有先见之明,不曾饮酒,否则此时跪在地上的,只怕是他了。
元祐帝看向十七皇子。
“使臣以为,该如何处置?”
元祐帝定定地看着他。
十七皇子不慌不忙行了一礼,道:“毛大人竟然做下如此恶事,实在令人心寒。”
又叹道:“若是没有毛大人的教导,我的出使之路想必会格外艰难坎坷。”
毛使臣希冀地看着他。
他错了。
他之前不该嫌弃十七皇子的。
虽然十七皇子废物了点,但他心地善良啊!
十七皇子话锋一转,“然而正是如此,却更加令我心痛不已。”
“毛大人曾经跟我说过,官员出使时,是不得随意饮酒的。”
他目光犀利地看向毛使臣。
“故而毛大人此举,可以说是明知故犯。”
毛使臣心如死灰。
十七皇子拱手道:“请陛下依照大夏律法处置毛大人。”
按照大夏律法,当街行凶欲杀人者而未成功者,需服刑十年。
毛使臣下意识尖声道:“不可!”
“我身为北齐臣子,怎能在大夏受牢狱之灾?”
元祐帝却不管那么多,直接让人把他拖下去了。
毛使臣挣扎的声音远远传来。
“住手!都给我住手!你们如此失礼,待我回去后定要如实上报陛下!”
元祐帝冷笑。
回去?
十年后再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