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一个机会彻底摆脱沈渊渟,她不是不知道沈渊渟迟迟不回江北是因为她,如果要摆脱,那便要沈渊渟死了心。
如何死心,想必要真的眼睁睁看着她嫁人吧。
孟九安出了虞时娇的小院,便直奔主院而去。
御医未来,他如今负责沈渊渟的一应疗伤,沈渊渟本就体魄健康,身上的伤口恢复了个七七八八,要担心的只有肩胛骨上的那一道贯穿伤。
“草民来为沈公子诊脉。”
孟九安从药箱里拿出丝帕盖在沈渊渟手腕上,这丝帕上绣着一株朱红色并蒂莲,倒是新奇,也有些眼熟。
见他好奇,孟九安道:
“这是草民未婚妻所绣,让贵人见笑了。”
他一边说一边要把这丝帕收起来,至于口中的未婚妻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沈渊渟闭了闭眼,眼眶有些红,从胸腔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
“这花样倒是新奇,想必孟大夫的未婚妻也是巧思之人。”
“多谢贵人夸奖。”
孟九安不急不缓。
“这花样独特喜人,不知孟大夫能否送与……我?”
孟九安这才望向他,一旁的暗十三本想冲上去指责这人大不敬,却被暗一拦下。
两人对视了一下,孟九安垂了垂眼帘,“这是草民未婚妻辛苦绣的,贵在心意,贵人即便是心喜,但丝帕无数,何必夺人所好?”
说的不知是丝帕还是什么别的。
沈渊渟未动怒,只是有些眷恋地摸了摸这丝帕,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坏一般,不死心道:
“我知是强人所难,但却千金难买心头好,日后尊……夫人还能再绣,这丝帕不若让我出钱买下,孟大夫意如何?”
孟九安把他的动作尽收眼底,温和道:
“不过是一方丝帕,贵人喜欢,那便二百两卖与你吧。”
一方丝帕而已,实在是卖了个天价,但沈渊渟却半点没犹豫,直接叫暗一掏钱。
把银票捏在手里,孟九安还不忘刺上几句,“贵人阔气,若是草民未过门的妻子知晓,定会感激在心。”
两人一番交锋下来,是沈渊渟输了个彻底。
孟九安之前未曾同沈渊渟正面对上过,如今也不过是想看看为了娇娇沈渊渟究竟能忍多久,结果倒是有人出人意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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