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也是。
有时,看人作画也是一件令人赏心悦目的事。
离第二节课结束约摸还剩半节课的时候——
许绿和两幅画同时上了讲台。
陈嘉怡很厉害,把她画得很生动,但可惜的是,和她作对比的人是江悬辞。
一个将色彩和风格运用到极致的男人。
许绿回头看了一眼。
和画里的自己有了一秒钟的对视。
浓烈的色彩,但是格局却很清晰。
并非细腻的勾勒,但她的神态,却莫名生动。
许绿觉得好看,可教室里的学生们觉得惊艳。
大约是构图和色彩都太过厉害,一时间居然没人讲话。
另一种层面,当画里的人和被画的人站在一起,这种冲击感更强。
因为许绿本身就是那一类给人冲击的女孩。
站在最后排的江悬辞正安静地看着许绿。
偶尔才会看他自己画的那副画。
这次和江悬辞的偶遇,不过是个小小的插曲。
由于下午她还有课,所以连和江悬辞多聊一会儿的时间也没有。
之后她便又重新开始了一段较为孤独的日子。
那一大堆看似永远也看不完的书是她的主要任务。
她的次要任务是写小说,搞计算机副业,以及抽空去训练营练英雄。
直播都暂时被搁置了。
不过许绿在这个过程中,却也得到了一种极其强烈的满足感。
几乎每天都是在复刻前一天的作息,但接收的内容都是不一样的。
没人能约她出门。
普通人的大一是参加各种社团和活动,认识新的朋友,而许绿的大一是待在宿舍、上课、回宿舍。
因为不常常在大家面前露面,许绿这个名字逐渐被人遗忘。
只有陈默知道,她随手建立的一个网站,现在已经“势头猛烈”,在以一个极其恐怖的速度壮大着。
而她的《幸存者》,如今订阅量已经到达了一个恐怖的水平。
至于所谓的“秋季赛”冠军头衔,对许绿而言好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荣誉。
因为回到京都之后,她拒绝了一切网络和现实的采访。
两个月之后,一篇纸质论文被带到了陈老的办公室。
厚厚的一叠,就连陈教授也吓了一跳。
他翻看着,眉头舒展看来,他的表情从疑惑到惊讶再到难以置信。
“这是你写的吗?”
许绿:“是的,您说有个课题……”
许绿就在不远处站着,气质斯文,表情平静平静再平静。
和俩月前来陈教授办公室看到那一大堆书的表情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