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的船舱内,一身腱子肉的女人正轻松地将一袋袋的货物扛上肩膀。
她足足扛了有五、六袋才停下。
如此一套行云流水般的操作下来,将一旁的元笙笙看的是目瞪口呆。
女人低头看着宛如呆头鹅的笙笙皱眉,“你这身板变得太差了,收工之后随我回家,正巧澜儿在家炖了鸡汤,给你补补身子。”
听到鸡汤二字的元笙笙眯着点了点头。
她眼前这个一身腱子肉的女人名字叫做林水,是水头村村长的女儿。
而她口中的澜儿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亲亲好夫郎。
但却并非她的身板太差,只是这女尊国的进化属实是有些超前。
虽然她来到这里已经半月有余,却依旧没能适应这里女尊男卑的环境。
毕竟这里的一些‘习以为常’的景象对她来说都极为震惊,其程度丝毫不亚于林黛玉倒拔垂杨柳。
况且,这些套在男子身上的枷锁比她认知里的古代,还要封建上许多。
男子不仅不得在街上抛头露面,连买东西这种小事都需要与店主避嫌。
而像是一些大户人家的规矩更是繁琐,未成亲的男子上街就必须佩戴面纱,不得让旁的女子看见他们的脸。
虽然穷苦人家并没有这些讲究,但还是要遵循要在家从娘,成亲从妻,妻死从女的律法。
这让她直接大呼惊奇,这里简直就是前世古代的男尊女卑封建糟粕的性转版。
按理说,原身身为女子,在这里应当是过得极为滋润,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她看着自己这几日抬货物已经被磨的起泡的娇嫩双手,垂头丧气。
人家穿越都是穿越成什么世家小姐,王公贵族,最不济也要是个商贾富户,可到了她这里是什么啊?
她初初睁开眼的时候,看着家里那四处漏风的破旧墙壁,断了一条腿的桌椅,还有厨房灶台旁那空空如也的米缸。
留下了心酸泪。
她真的不懂,原身是如何能将这日子过成这样的。
其实,一开始,她为了改善自己的处境也想了许多赚钱的法子。
可她既不会看账本,当不了账房。
又不会做饭,当不了厨子。
上山砍个柴吧,差点将自己摔死。
拿着刀杀个猪吧,她抖着像个筛子。
本想拾起来老本行,在这古代继续做个的簪娘,可身无分文的她连最便宜的绣线都买不了,更别提那些上好的蚕线了。
一看比银丝还贵的铜丝更是一阵痛心。
无计可施的元笙笙只好暂时随林水来了码头搬货。
可一连几日下来,不仅累了个半死,还险些连个膏药钱都险些赚不回来。
但更让她感到不解的是,林水身为村长的女儿,手里握着很多的地头同屋子。
按理说她这小日子过的本就舒坦,为何还非要带她来这码头挣个三瓜两枣的。
但林水非说她喜欢搬货,尤为喜欢这种汗流浃背的感觉。
行。
笙笙看着她两头硕大的肱二头肌,竟觉得这事变得异常合理起来。
如今这搬货的工作也是做了半月有余,她也从一开始累到昏厥到现在至少能抗两袋沙的程度。
她背靠着一旁的门板,一边喘着粗气,对着林水摆手,
“别骂了别骂了,我就歇一小会,一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