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头村,一处简陋的屋舍中,
漆黑的屋子里,一个女人手拿着一根木棍,扶着桌角,在打一个男人。
男人骨瘦嶙峋,弓着脊骨,趴在床榻之上一动都不动。
任由女人对她棍棒相加。
“你,说啊,你,你你哑巴?”女人声音软绵绵的,带着些气音。
“妻主,不要,不要,奴知晓错了。”
“你,你,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我,我,在集市上买,买了你就是,是,我到了八辈子的,血,血霉。”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子,映照出来的是女人惨白着的脸。
月光将她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映射在了墙上。
她双眼充血,咬牙切齿。
犹如在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一般骇人。
“像你,你,你这样的奴隶,生来只配,配,配,睡在马厩里。廉价,恶,恶,恶心。我翟桦,将你,从笼,笼,笼,子中救出来,你,不知感激也就罢了,你今日还给我丢人!给我丢人。”
女人挥舞着棍子,一下下砸在男人的背上。
男人抽噎着,张开双臂,紧紧地环绕住自己。
像是爹爹抱孩子那般,
他的嘴唇上下相碰,像是在喃喃自语着什么。
夜,漫长难捱。
***
三日之后的傍晚,元笙笙坐在桌子前,长舒一口气。
为沈家哥哥做的那枚簪子终于完工了。
她满意地看了一眼做好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