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穿着一身茜色纱衣,轻摇手中的扇子,他身后跟若柳,二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
他停在一间小草屋前,弯下身子从小窗子探去。
屋子里坐着的正是束起袖子,正在缠簪子的元笙笙。
她将头发用布巾全部竖起,低着头,一圈一圈地缠的认真。
他回头小声问若柳:“这几日如何?”
“回主子的话,这元小姐来的时候,什么也说,什么也没问,当即拿着蚕线就开始做簪子,若是天色晚了,就合衣睡在旁边那矮榻上,也从未提过什么。”
“嗯。”青芜又往里面瞧了一眼,随后离的远了些又问:“那性子呢?”
“当真是做的住。”
这不,快连着好些个时辰了,这身子愣是挪都没挪一下,手中只是不停地在缠着这些秀线,
好似不知疲倦一般。
虽然他看不懂这缠线的簪子哪里好,但自家爷主子是见多识广的。
他说这簪子不一般,那就是不一般。
“让你方才给送进去的水,她喝了吗?”
若柳摇摇头:“你瞧,这不就还在那桌上放着呢,连开都未开。”
“那点心呢?”
“也没吃。”
“嗯。”
听到这里,青芜满意地点点头。
自古以来,能沉下心思来做手艺人大多都是老实人,品行纯良。
对他来说,再最合适不过。
而且,那沈家大郎的簪子他也看过了,不管是这缠线,还是蝴蝶同花相压的巧思,都表明她定然是个心思玲珑之人。
虽然现下这人,穷是穷了些,但有这样的手艺傍身,也不愁将来大的温饱。
没有显赫的家世,也不确立命的本事。
不高不低。
只有这样的人,他才放心。
只是。。。。。这位元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