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学生也全是满脑子只有学习,抓紧一切时间自修或者去图书馆找书看,都拼命想把失去的十年五年的时间补回来,说成是恶补也不为过。
宁香原本以为自己要用较多时间来适应校园生活,但是也不过就三四天,她就差不多适应且融入进来了。她实在不算什么特别的,因为这一级的每个人都特别。
适应下来后,宁香除了和其他人一样上课学习做题看书,每天也还会挤出时间来做一阵刺绣。不管是为了挣钱维持生活,还是为了锻炼手艺,都不能断。
每天晚上她会掐着时间,当别人都还在自习教室学习的时候,她就提前一个小时先回宿舍。自己在宿舍安安静静坐下来,拿出绣架,固定好绣布开始埋头做刺绣。
学校里定的自习教室熄灯时间是晚上十点,而宿舍熄灯时间是十点半。
宁香便会在宿舍紧赶着做一小时的刺绣,在其他室友差不多抱着书从自习室回来的时候,她把东西提前收起来,然后先去洗漱。
其他人回来后洗漱也都很匆忙,因为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要尽量争取在宿舍熄灯之前上床睡觉。宁香早洗完,就在她们洗漱的半小时里,再在书桌边看会书。
开学约莫半个月,每天睡前都是这样匆匆忙忙的。
大家倒没觉得辛苦之类的,而是默契地对熄灯时间都有意见,觉得晚上熄灯太早了。明明都还不困,很多同学也都想每天多学一点,结果时间上不允许。
今晚上熄灯后大家上床躺下来,以叹气开启卧谈话题,说的仍是这个事情。
一号床铺胡玥说:“我那本书差一点就看完了,结果又到点熄灯,只能回来睡觉了。每天就这么点时间,早上六点起来时间都不够用,晚上睡太早了。”
其他人也都有相同的感受,三号床铺赵菊翻一下身说:“宁香,你不是学习委员嘛,现在大家都反应晚上熄灯太早,要不你作为咱们班代表,找辅导员说一下呗。”
宁香自己也觉得熄灯时间太早了,尤其她除了学习还要做刺绣,每天所需的时间比别人要更多。之前没上学的时候,她晚上都会点着灯学习或者做绣活到很晚。
这事如果能沟通解决的话,自然是一件好事。她竞选当了个学习委员,为班级里的同学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于是她应声道:“好的呀,我明天去问问辅导员。”
室友现在听到她说话有时候还是会笑,然后学一句:“好的呀。”
学完了还有人再跟上一句:“你说话真的太可爱了。”
这样说完了熄灯的事情,八个人又小声聊了些学习上的话题,然后便闭眼睡觉去了。既然不能延长时间学习,自然也不能把这些时间浪费掉,还是得休息好的。
休息好了早上可以早点起,这样也能挤着时间多看一点书,多做一点题。
因为接受了室友的嘱托,第二天宁香就在课余时间去找了辅导员。结果到辅导员办公室的时候,他们班的班长周松民也在,说的恰好也是这件事情。
但这事辅导员还真管不了,毕竟熄灯时间是校方定的,而且是全校统一管理的。这是事关整个学校学生的事情,而不是只关哪一系哪一班的事情。
辅导员想了想,给宁香和周松民出了个主意,让他俩去别的系都问一问,是不是大部分同学都觉得学校熄灯时间太早,如果是的话,可以推代表找校方谈。
得了辅导员的建议,宁香和周松民便分头去找其他系的人都问了问。问了几个系下来,果然大部分学生和他们历史系一样,都觉得晚上熄灯时间太早。
宁香问到建筑系的时候,人家从教室里给她叫出了林建东。
在这样的情况下突然见到面,两个人都不自觉地笑了出来,宁香敛敛笑意看着林建东说:“不错啊,在家是生产队队长,到学校又是班长。”
因为两个人不在一个系,开学这两周要忙的事情又非常多,还要适应环境,帮助老师开展各种教学任务教学活动,所以他们在开学后就没再见过面。
林建东也收一收脸上的笑意,回宁香的话,“就因为在家当了几年生产队队长,他们非要我来当班长,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当了。”
生产队队长都当得那么好,管着一队的社员,并带着他们拼产量拼丰收,那当点班长忙点班级里的事情,对于他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宁香没多和他聊班干部的事情,也没再说别的,直接亮明来意问他:“我来是想问一问,你们系的同学有没有反应说,觉得学校晚上熄灯时间太早了。”
这默契还真是全学校的,林建东立马点头,“都在烦恼这个事。”
既然都在说这个事,宁香看着林建东便又说:“既然大家全都有意见,那要不牵头推几个学生代表,去和学校谈一下这个事,争取让学校晚点熄灯。”
林建东觉得可以试一试,听完点头,“我觉得可以。”
两人这样交涉完了正经事,林建东借着这见面的机会,又多问了宁香一句:“这半个月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不适应的?”
宁香摇摇头,“都很好,学习氛围浓,同学也都非常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