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心理科。
值班的医生是位心理方面的全科大夫。
他递给花芽一个病历本让她写名字,顾听澜抢过笔,写了个“小结巴”。
花芽愤怒地把“小结巴”划掉,本本分分地写上自己的名字。
医生问花芽:“你自己进来还是让家属一起进来。”
心理科室的患者与其他科室的不同,有些患者需要保证隐私,希望独自跟医生交流。有些患者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对外感知力不足,就需要家属在边上帮忙沟通。
花芽没什么不好让别人听得,就说:“齐!”
医生乐了说:“行,那就都来吧。”
医生跟花芽简短的聊了聊,多亏王天柱也进来了,顺带着把当时的情景描述了一遍:“脸一下就紫了,眼皮子都要翻白了。她就掐着脖子,说不出话了。”
花芽抿着嘴,觉得王天柱在她当时的基础上进行了艺术创作。
顾听澜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闷不吭声地听着。
医生说:“初步判断就是精神阀的自我保护措施,简单的说就是应激反应。她的情况不算太严重,她现在不也能说话了么。只要心态放松,有很大的可能恢复。”
顾听澜又问了问恢复期间需要注意的地方。
医生一一作答。
知道花芽没有大事,跟着过来的王天柱和林回都放下心。
临走时,花芽指指顾听澜的口袋说:“瘸。”
“瘸先生”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大虾酥放到医生的办公桌上,客气地说:“新年好,辛苦了。”
“您也受累了。”医生更客气地站起来,双手和顾听澜握了握说:“如果有任何需要的地方随时找我。过年我都在。”
花芽他们从心理科出来,转头又进了骨科。
骨科大夫是位老医生,见到顾听澜的片子,第一句就是:“漂亮!”
花芽小拳头差点轮过去。
怎么说话呢!
老医生忙道:“断的漂亮。”
顾听澜看着脸色铁青的小妻子,哭笑不得地说:“别激动,他的意思是这样很好恢复。”
“对,整整齐齐不怕长歪。”老医生一副老学究的做派,应该是顾听澜腿断的真漂亮,还让护士去多打了张片子出来:“回头给我学生们看看。”
老医生给顾听澜亲手换好药,说了说他的情况。
聊得差不多了,总算看着花芽小青脸,和蔼地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一颗花芽从没见过的包装糖。
“给你。”老医生跟花芽说:“好好养,你也会很快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