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意跟着进来,听到他爸的话,面无表情地拿着碗走了。
阮旅在后面叫他:“知意,这里还有山参段,过来吃。”
阮知意知道,绝对是姓顾的良心过不去,特意往这边鸡汤里加的野山参。
想也知道,他爸发现鸡窝里的老母鸡不翼而飞,联想到今天一早上莫名其妙后院传来的鸡汤味就知道不对。顾听澜隐瞒不下去就送过来价值不菲的野山参鸡汤堵嘴巴。
好一个顾听澜,吃人家嘴软这一套玩的明明白白。
其实顾听澜根本没玩什么套路。
他就是怕阮旅他老人家一早上发现老母鸡不见了,气坏了身子,特意下了野山参鸡汤面来给他补补。
反正他们也是留着十五杀来吃,提前几天算不得事。
顾听澜看了眼吃的溜香的小妻子,厚着脸皮想,阮旅既然退休了,不如过完年给他弄个百来只小鸡养,万一成了养鸡大户呢。在阮旅的带领下,说不准大禹岛成了养殖大岛,这不比种大南瓜值钱?
他还没想完,前院传来一声吼。
顾听澜跟花芽俩人相互对视一眼,一个往地下室躲,一个往屋顶藏。
顾听澜临到关头还跟林向阳说:“爸,阮旅要是找过来,你就说我已经买好三只老母鸡,鸡就在司务长那里,让他去拿!”
林向阳擦擦嘴,心虚地说:“能行吗?”
顾听澜说:“当然行,老母鸡原来还是小鸡崽的时候被你外孙女弄跑了,阮旅捡回家非说是他的。老大不小跟你外孙女抢小鸡崽,我看他不顺眼好久了。是他不仁在先,我不义在后!”
阮旅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回到家中还是很生气。
“吃了我家的老母鸡,连个鸡腿都不给我?”阮旅坐在沙发上运气,指着阮知意说:“你说说你,媳妇还没娶上门,连姓顾的兔崽子你都护上了?”
“也不是护瘸子。”阮知意说:“其实我抓到他了,也算是我默许他拿走的。再说,那也是他家的鸡,不过、不过是你但是你早上不也吃了人家的野山参么。野山参什么价,你帮着养养鸡而已,还给了你三只老母鸡做补偿。”
阮旅说:“这不是鸡的事。”
阮知意说:“您是不是觉得掉面子?自己当了一辈子的兵最后家里来贼了你都不知道?”
阮旅“哼”了一声说:“我怎么不知道,你说谁不知道?我可是宝刀未老,他脚刚落地我就知道了。”
阮知意说:“既然你是知道的,那没阻止,是不是也该算你默许了啊?”
阮旅成功被儿子绕了进去,气不打一处来,拿着痒痒挠就要去削这个小兔崽子。
高婶子听到有人在前面敲门,就让他们爷俩消停点,她过去开门。
林娟站在门前,拿着一筐水果和两瓶白酒说:“伯父、伯母,我是来跟你们道歉的我二姐跟二姐夫——”
阮知意接过东西放到一旁说:“还叫伯父伯母?是嫌没给改口费?”
俩人结婚证都拿了,有些地方不讲究没有改口茶也得叫“爸妈”了。更何况这个年代就要化繁成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