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那人已迎了上来,脸上和善带笑的看向几人:“可是四姑娘、四姑爷还有六姑娘与六姑爷?”
虞念四姐应道正是。
那人脸上的笑意便更浓郁了几分:“刚刚远远便瞧着是自家的商船,想着两位姑娘和姑爷准是到了。”
“老爷先前已写信过来,嘱咐好老仆算着点时日,到时候来码头上接着两位姑娘和姑爷,老仆这几天一直派人在码头上守着,今日终于等到两位姑娘和姑爷了。”
“文正巷的两处院子,老仆也已令人提前收拾好了,姑娘和姑爷到了那儿直接入住便是。”
“京城不比临川,这才进了十一月份便冷的很,两位姑娘和姑爷还是先上马车吧,船上的行礼,一会儿老仆便让人给直接送到家里去。”
“那便麻烦吴管事了。”
虞念几人出发前,虞父便已告知几人他的安排,因此几人虽未见过这吴管事的模样,但对号入座总是会的。
“不麻烦不麻烦。”吴管事闻言笑的和善,不愧是虞家在京城这块儿商铺的负责人,给人的感觉很是亲和。
话毕,虞念几人便准备上马车,却不想正要上去,一管事打扮的中年男子带着两个小厮也迎了上来。
那中年男子脸上带笑,迎上来道:“老仆见过六郎君,郑家郎君还有两位表姑娘。”
一听中年男子对她们几人的称呼,虞念略想了下,便也知晓了这中年男子的身份。
称呼陆臻为六郎君,是因为这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应是来自陆家,如今陆家的当家人便是陆臻那位在京当官的远房堂伯。
称呼她和她四姐为表姑娘,则是因为陆臻的那位远房堂伯当年娶妻临阳赵氏,其妻乃是虞念嫡母的嫡亲二姐。
按着她嫡母那边的关系,虞念和她四姐还要称其一声二姨母。
“老爷和夫人早先便收到了三姑老爷的来信,知晓两位郎君和表姑娘近日大概便会到京,便特地让老仆前来迎一迎。”
中年男子话毕,虞念几人了然。
走之前,虞父是曾说过这话。
道是京城的富贵人家多,到了京城,他们可以先去见一见他们在京当官的二姨丈。
他们二姨丈在京当官多年,对京城里的道道不说是了如指掌,但是照看一下他们几人还是可以的。
“让二姨丈和二姨母费心了。”郑修竹一派温和文气的对这中年男子拱了拱手道:“今日初到京城,风尘仆仆,不好就这般去见二姨丈与二姨母,待明日,再正式登门道谢。”
“还望管事转达。”郑修竹温和道。
“这个自然,郑家郎君的话老仆定会转达给我家老爷和夫人。”中年管事行礼笑应着。
接着,那中年管事也会意,笑着行礼告辞道:“两位郎君和表姑娘如今已然顺利抵京,那老仆也便不多叨扰了。”
“如今外面天寒,码头这块儿湿气又重,两位郎君和姑娘还是先上马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