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皎看完他写的,这才又打开手边的另一封。
果然如同沈随砚所言,是崔端要给姜酿的信。
酸溜溜的,看着姜皎颇为不适。
真是不知,崔端那般模样之人,怎能写出这样的一封信来。
但在后面,有一句话,倒是引起姜皎的注意:明日,老地方见。
老地方?
也对,两人之间总不能次次都在外头吧。
姜皎将信又给收回信封之中,拿起沈随砚写的第二张纸:“明日我会派人前去,二姑娘不必忧心找人跟着。”
等看到最后一行,姜皎面上一红,“你我婚事,我会尽快寻个机会禀明父皇,二姑娘可安心。”
若不是因为姜酿的事情,她可是不急的。
不回信,就是最好的。
她让蔻梢将两封信都放进房中的八宝阁内,锁在木盒中。
既然沈随砚说他会将事情办妥,那她还乐的清闲。
-
戏台上咿咿呀呀唱着郎情妾意的戏。
姜皎、慕听凝与阮桃坐在二楼厢房中。
周围隔着帘帐,桌上掐丝菡萏香炉燃着沉水香。
“今日你怎得有兴致出来听戏?”
慕听凝喝着手中的茶,看向戏台处,瞧着戏中人苦苦诉说。
楼下有一小池,雾气氤氲,窗外薄雾初散,远处的青山若影若现。
姜皎动唇轻笑,捻起一块碧玉糕放入口中,“自是事情办妥不少。”
一听这话,原先在一旁打着瞌睡的阮桃都来了精神。
杏眼中亮闪闪,一副好奇的模样,“姐姐所说,可是侯府的事?”
三人凑在一处,戏台子上唱的爱恨情肠终是没有听进去。
她点头,“是,沈随砚已经知晓他们平日中在何处相见,且已经拿到一封信件。”
慕听凝起了好奇,“他们在何处相见?”
一提及此,姜皎瞬间将秋眸给闭上,“吉顺斋。”
“咳咳。”慕听凝被茶水给呛到,“上京最大的酒楼,他们倒是真的大胆,丝毫不怕被人察觉。”
姜皎先前已经气过一次,如今说出来,心里还好受些。
她点头,“莫说是姐姐,就连我都是如此,沈随砚手下可靠,定然不会有假。”
阮桃好半晌也憋出一句,“当真是,好精彩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