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还在梦中梦见这般的事情。
更有不对的,那人还是沈随砚。
姜皎眼眸紧紧闭上,羞得什么都不敢看。
房内婢女们已经将锦被给换好,姜皎在净室听的一清二楚。
榴萼进来,看到的就是姜皎白皙的肤色被泡的泛着粉红。
乌发散在圆润肩头,剪水秋眸睁开时,水光晃人眼。
“可收拾好了?”
姜皎见榴萼进来,细声问道。
不敢太大的声音,她明日就连见外头的婢女都不敢。
半夜起身,竟是因得这些事情,她脸面究竟还要不要。
榴萼拿起帕巾,帮姜皎擦着臂弯,“姑娘宽心,床榻是我收拾的,只是让婢女们拿出去,对外也只说是我不大小心,晚上昏暗,没瞧清路,不慎泼了茶水在姑娘床榻上。”
此番是最为稳妥的说辞,姜皎轻“嗯”一声。
手无意识拨动水面,但依旧羞愤极了。
她突然睁开眼,问榴萼,“梦中之事,都会发生?”
说话间,她又想起五殿下坐着轮椅的样子。
总不能——
他腿脚都不便,这样怕是不好吧。
姜皎胡乱摇头,发丝都有些凌乱,“当我没问,也当我什么都没说。”
起身后让榴萼帮她换上新得心衣与寝衣,姜皎这才沉沉睡去。
只是这一沉睡,不想竟然就起了高热。
周氏坐在前厅,看院中仆妇婢女匆忙端水进出,又不耐催促,“且去看看,怎得大夫还没来,如此长的时间,难不成是在府中迷路不成。”
女使赶忙出去,生怕晚一步。
周氏重重叹口气,又进到房中。
金钩上挂着帘帐,房中小炉熄掉,但地龙还在烧着。
周氏拿起一块湿透的帕子,慢慢压在姜皎的面上,吸去汗珠。
见她面色潮红软塌塌睡在榻上,心头也焦躁的紧。
“你家姑娘,昨夜可是怎得受了风寒?”
榴萼一听,连忙跪在,“昨夜奴婢不慎将茶水打翻,想来是不小心洒在姑娘的身上,这才使得姑娘起了寒凉。”
周氏将帕子放回铜盆中,挥挥手,一旁的女使就端下去换盆新得。
“你在你家姑娘身边也不算太短,竟还会犯这样的错,念着你自小就在姑娘身边,罚你三个月的俸禄,其余人,照顾姑娘不周,皆罚一月俸禄。”
周氏的话威严,无人敢反驳。
领头女使都被罚三月,她们下头的女使,只罚一月,算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