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低低沉沉地笑着,“没有,你出嫁,我怎会不高兴。”
姜皎愣了片刻,随后有些沉闷,她住了十几年的家,如今就这么出嫁,心中有些沉闷。
“哥哥,往后我能经常回来吗?”
姜宴的步伐微微停顿,复又动起来笑着说:“这儿永远都是萤萤的家。”
眼看着快要到门口,姜宴再郑重不过的说:“若是日后他敢惹你不高兴,萤萤尽管回家同哥哥说。”
姜皎的泪不知不觉的落下,掉在姜宴的衣衫之上。
门口很快就到,两位新郎官都在外头。
姜皎看不清东西,只能听见外面热闹的声响。
还有,一只刚劲有力的大掌朝她伸来。
她将柔嫩的手搭上去,随着沈随砚的轮椅的速度缓缓移动。
虽然走的很慢,但是两人将搭在一块的手却是让姜皎有了无数的遐想。
快要上花轿的那刻,沈随砚又沉又低的声音响起,“小心。”
姜皎随之回他一句,“郎君也是。”
一路之上热闹非凡,就这般到了定宣王府,拜过天地,进了洞房。
头上的盖头不能取下,只见前头仆妇带着她七拐八绕才到房中。
“王妃若是饿了,就叫人去厨房中,王爷吩咐过了,今日小厨房专为王妃开着。”
姜皎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份,但随后赶忙“嗯”一声。
旁边给的榴萼和蔻梢将喜银给了王府中的人,就先让他们下去。
今日不知是紧张还是怎得,倒是一直都不算是太饿。
姜皎就一直坐在床榻上,时不时与身边的两位婢女说话。
天暗的彻底,姜皎摸着床榻之上的桂圆,心中愈发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只听见轮椅被推着缓缓而来的声音。
沈随砚嗓音在酒中浸过一遍,带有粗粝感,“都先下去。”
姜皎更加难耐,忍不住细着嗓音问了一遍,“王爷让他们都下去,谁来伺候。”
沈随砚没先答她的话,而是拿起一旁的喜秤。
深邃黑眸只看一眼,就直接将姜皎的盖头掀起。
眼前的一阵红过后,映入眼帘的就是沈随砚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
姜皎慌忙挪开眼,难不成现在,就要开始了?
嬷嬷说的话仿佛还历历在目,册子之上的东西也好似还全都在。
沈随砚瞧她紧张的模样,似是随口问一句,“没人伺候就如此难受?为夫亲自服侍王妃如何?”
姜皎声音抖得更加厉害,看他时,不想正巧看见他手中拿着喜秤的模样。
一瞬间,梦中的场面全部都照进她的心头。
她忍不住瑟缩一下,沈随砚眸色更加暗沉,“还是王妃,在想不一样的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