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如今瞧沈随砚的意思,她是还赶不走他了?
姜皎轻声道:“不如王爷先去,我看完这本账册就好。”
但沈随砚显然没有那般好糊弄,“昨日的时候,王妃分明是不爱看账册的,怎得今日转变的这么快,倒是让我好生不习惯。”
姜皎讪笑一声,平日之中的伶牙俐齿在他这处当真是完全用不上,“今日既然已经看了,我便想着一道看完的好。”
“好。”沈随砚答允的爽快,“那我等着王妃。”
不是吧,他竟要等着自个,自己不能先歇下还是怎么。
似是瞧出她心中的想法,沈随砚接着说:“昨日与王妃同床共枕,倒是我睡得最好的一次。”
一本正经说着谁都不相信的话,姜皎只觉,日后的梦怕是每日都要做了。
她沮丧的背影都落在沈随砚的眼眸中,眯起眼,眸中更加暗沉起来。
修长指尖不住点着膝盖,深不可测的神思无人知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沈随砚既然已经这般说,姜皎也没什么看账册的心情。
事情总归是要一试的,如若不试怎知会不会成功。
吩咐婢女将东西给收拾好,姜皎先一步进了净室。
泡在浴桶中,许是热气太甚,她手上的地方又开始有些许的不适。
没待太久就出去,在净室之中总归是不能将问题全都给解决的。
沈随砚在旁边的净室已经沐浴完,抬眼,姜皎身上穿着的是但淡粉的寝衣,手上的伤处衬得更加明显。
先是由着她坐在妆镜前将自个收拾完,沈随砚再自然不过地拿出药油,对姜皎道:“过来。”
姜皎一看,眼皮一跳。
不止是因为与沈随砚触碰后会做梦,更是因为,昨晚的痛一直到现在都还存在。
她犹豫,又娇声娇气的说:“夫君,我的手似乎没什么大碍,不如今个算了吧。”
沈随砚语气平淡,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夫人觉着,是否可以。”
姜皎还想最后争取一下,“不然让榴萼她们帮我。”
可下一刻,沈随砚没有给她分说的时间,直接将姜皎一拽,就让她倒在自个的怀中。
两人不仅是手腕碰在一起,就连后背都贴着姜皎的胸膛。
她脑海中轰的一声,只觉不妙。
完了,本来想躲,但是不仅没有躲过去,反而搭的更深了。
沈随砚这边倒是快,打开药油倒在手中,直接朝姜皎的伤处按去。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姜皎实在没发思考旁的,泪珠瞬间滚落下来,房间只剩下她如同小猫抽噎一般的声音。
“夫君,我疼。”
“夫君,你轻些。”
“夫君,明日好不好。”
“夫君,我真的不要了。”
外面一众婢女听的面红耳赤,王妃娇娇的声音落在谁的耳中都是受不住的。
王爷这是,一点都不疼惜王妃啊。
可房中情况却并非如此。
沈随砚持着定要一次涂完药的心态,将姜皎的手揉捏的通红。
任她如何红着眼睛都是无用的。
最终,姜皎抽搭着泪,沈随砚去到一旁净手。
手疼的都有些麻,姜皎撇着嘴更加委屈,“我只觉,好似比方才更严重一些,夫君你真是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