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时沈随砚是不让的,他不知姜皎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然而听到姜皎的话,心中有些发胀。
原来,她不是因为闹脾气,只是因为自个的腿才是如此。
沉沉道:“无事,萤萤坐在此不会怎样。”
姜皎半信半不信,看着他腿又看向他眼眸,“当真如此?”
沈随砚点头,将她抱的更紧些。
外头不知怎得下起雨来,水滴顺着屋檐朝下,不一会儿外头似是被一层朦胧的烟雾蒙上,看不见,也够不着。
姜皎被雨水的声响一惊,才想起。
她还在同沈随砚闹别扭呢。
挣扎着要起身,沈随砚这会儿不明所以。
狭长黑眸看向姜皎,里面稍带疑惑。
但是握住她的手腕,是没有松开的,一直紧紧抓住她,不让她离开。
姜皎恼了,“殿下想耍无赖将事情赖过去不成?”
沈随砚见她主动开口,竟然还生出了一丝笑意,“萤萤说的什么事?”
姜皎见他竟然还笑,更是羞恼。
这人,竟还要自个提醒不成。
若是说出来,她成了什么。
姜皎咬着银牙,什么话都不愿说。
见她倔强的样子,沈随砚叹口气,“那日你看到的人,是慧乐,不是旁人。”
姜皎顿时不动了,慧乐?慧乐公主?
才觉着是自个冤枉沈随砚,可是转念一想,好似有些不大对劲。
像是发现沈随砚的破绽,姜皎说出的话语掷地有声,“王爷若是要糊弄我,也得找个好的借口吧,慧乐如何能出宫,又怎会去到宁国公府的院子,还好巧不巧——”
姜皎上下看着沈随砚,极为小声地将后面几个字逼出,“倒进你的怀中。”
沈随砚笑意更深,他轻声道:“前几日是慧乐的生辰,她求了父皇让她出宫玩,恰逢宁国公夫人进宫,就要了慧乐;我与慧乐还算是亲厚,她听闻你要去,就想着带份贺礼给你,不想她来晚了,迎她的小厮中途说腹疼,慧乐不认识路,跌跌撞撞去了前头碰上我,本是想将贺礼给我她赶紧离开,但河岸边苔藓湿滑,她不慎滑了一跤。”
听见沈随砚解释完,姜皎莫名有些心虚。
如此说来,她竟是生了沈随砚与他妹妹的气,还将沈随砚赶去书房。
不成,面子可是不能失的。
姜皎将眼神撇开,一副自个有理的样子,“我怎会知晓那是慧乐,我与慧乐也不相熟,那日进宫,她母妃又不是咱们的母妃,自然也没见到她,我错认很是正常,而且,我根本就不是为这件事气恼。”
沈随砚盯她半晌,倒是没有拆穿她。
只问道:“可是饿了?”
经过这么一折腾,倒是有些。
姜皎僵硬的点头,两人朝桌前走去。
可才一靠近,姜皎就闻到一股子浓烈的醋味。
好似方才沐浴出来也是这样的味道。
她捂着鼻子,美眸中全然都是不敢相信看着坐在那处气定神闲的沈随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