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翃与周氏面露微愠,“不承想,侯府就是如此管教孩子的,我家酿酿在里头诞下与崔端血脉相连的孩儿,他竟在于酿酿争吵后还出去花天酒地,如今醉得不省人事,大娘子还要替他隐瞒。”
侯府大娘子想将此事给盖过去,上前扯住周氏的手,“妹妹,你也晓得端儿的性子,他如今不比从前,做事自然难以会不周到,妹妹你就多体谅一些,如今我们在外头吵闹,里头酿酿也不会安心的。”
一直沉默寡言的姜翃在此刻开口道:“这门亲事当初是我看错了,等酿酿生产完,我们再将此事好好说道一番。”
侯府大娘子慌了神,若是从始至终都只有周氏出面,倒是还不算是难事。
但是姜翃却在此刻发话,就表示着他是铁了心要如此。
侯府大娘子忙对着身边的妈妈道:“侯爷如今还在哪处的院子厮混,去将侯爷赶快找到,请他快些来院中。”
看着她慌神的样子,姜家一众人都不说话。
如今院落中倒是安静的紧,只剩下女使们忙前忙后的声音。
沈随砚轻捏姜皎的白玉指尖,使她一瞬间缓过神来。
姜皎四处看看,小声询问,“夫君可是有何事?”
看眼站在湖边的姜宴,沈随砚轻声对姜皎道:“我去同大舅哥说些话,你去陪着母亲吧。”
姜皎迟疑地点头,也不知沈随砚到底要与姜宴说什么。
他二人,不是一直都有些互相看不过眼,怎得沈随砚今日还要寻姜宴。
缓缓起身,姜皎一步三回头的朝周氏的身边走去,站在周氏的身旁后,还看着岸边两人的动作。
只能瞧见沈随砚从怀中拿出一本册子递给姜宴,离得太远,看不见他表面的神情。
修长指骨抵着额头,另一只手轻敲着膝上。
倒是姜宴,随后翻动册子,脸色沉重且僵硬。
二人并未多说什么沈随砚就直接走了,姜皎本是想要过去,但看见在自个身旁哭泣的周氏,打消这般的念头。
地上的崔端还没酒醒,侯府大娘子实在是见不得自个的孩儿受苦。
却又迫于沈随砚的压力,不敢着人将他给扶起来。
沈随砚随意挥手,后方的观墨心领神会。
从湖边舀起一盆水,径直朝崔端的身上泼去。
就连在一旁的大娘子,都不能幸免过去。
“谁!谁敢泼本世子。”崔端惊醒,只觉得天上似是开始落雨,可是这雨似乎又太大了。
眯了眼,肥胖的脸四处寻找什么。
看见在一旁伺候的婢女,径直将人给抓了过来,“小美人,不是在**伺候本世子,怎得跑这处来了,你摸摸,摸摸可好。”
说着,他牵着婢女的手就朝下。身去,婢女害怕的直叫,“不要世子,世子,奴婢只是院中的女使啊。”
观墨在收到沈随砚的眼神,第一时间直接上去将崔端给按住,婢女连忙跑开。
侯府大娘子的面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这档子事,当真也是叫她没脸的。
周氏护着姜皎,没让她看见此等污秽的事情。
可即便是如此,姜皎也觉得是脏了耳朵。
观墨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来,给崔端灌下去。